了過來。
半夜,謝斐一行停下來休息,照這個腳程,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必能趕到會商的地點。
“將軍,餓了吧?”白谷掏出乾糧遞給謝斐,晚上的那碗麵條謝斐可只動了一筷子。
謝斐的確腹空,接過乾糧嚼了起來。
竹靈看著謝斐嚼那乾巴巴的乾糧,長吁短嘆,懷念起晚飯的那碗麵了,不禁說道,“沒想到這突厥人瞎做的面也能抵得上江南風味,難怪古人言簞食陋飲也有其妙時。”
劉參軍聽聞此言一愣,“那麵條不是一箇中原娘子做的嗎?”
謝斐握著乾糧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眼睛發出銳光,牢牢盯住說話的劉參軍,寒聲道,“你說什麼?”
劉參軍被謝斐這樣子給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將晚間在廚房的事情說了,“……我看那娘子身材嬌小,雖然蓬頭垢面的,但是應該是個清秀娘子,想來她應該會煮麵吧。”
謝斐驀然起身,“回去。”
錯過
竹靈嚇了一跳,“回去?回哪裡去,我們眼看著就要到了,將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謝斐翻身上馬,竹靈趕緊上去擋在馬前,“我不知道將軍要尋那娘子作何,也不知道那娘子是不是將軍要尋的人,可是將軍既然有要務在身,便不應當只顧自己心情——”
話音未落,謝斐一鞭子凌空抽下,幸虧白谷眼疾手快,把竹靈拉到一旁,驚魂未定之際,謝斐的烈馬早已絕塵而去。
“這、這……”竹林指著謝斐的背影,瞪大了眼睛,他總算明白謝斐活閻王的名號是從哪裡來的了。
“唉,先生莫氣,那人就是將軍的逆鱗,誰都觸碰不得,慢慢地先生也就知道了。”白谷勸道。
竹林頓足道,“可若是耽誤了這次同突厥二王子的聯盟,放跑了劉勳和淳于冉,大司馬那裡又該如何交代!”
白谷一聳肩,將軍做的決定他們是改不了的,“事已至此,只能麻煩先生先去周旋一二了,我還得去保護將軍。”
他拱拱手,不待竹靈回話,上馬跟著謝斐而去。
謝斐疾行了半夜,終於回到那家客棧,臨到門前他卻踟躕了一瞬,旋即還是敲開了門。
掌櫃的迷迷糊糊將門開了,沒想到是晚間去而復返的貴客,“這位客官,您有什麼事嗎?”該不會是要回銀子吧。
謝斐推開他,將這個不大的客棧裡裡外外搜了一遍,除了掌櫃和廚娘再無旁人。
他一把抓起掌櫃的領子,“昨晚煮麵的那個中原人呢?”
掌櫃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這、這晚上都還在的,我也不知道現下去哪了。”
謝斐走進後院那件破柴房,掌櫃的說平日裡那個中原人就住在這裡。
應該是他猜錯了吧,她怎麼會住這種地方,謝斐正要離開,忽然看到腳邊的一樣東西,他撿起來藉著月光,那是一個半舊的藕色荷包,他輕輕摩挲著上面的針腳,是她,他絕不會認錯。
白谷也在這時趕了過來。
“傳我的令,調集附近所有南楚軍,挨家挨戶給我搜。”
謝斐握緊手上的荷包,他一定會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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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冉原本以為自己這次肯定是活不了了,沒想到再次醒來還能看到湛藍的天空和一排劃過天際的大雁。
他似乎躺在什麼東西上,一顛一顛的往前,鼻尖是稻草的清香。
“你醒啦?”徐晗玉聽到身後傳來響動,趕緊拉住小毛驢。
淳于冉看見她,有些回不過神來,他不僅沒死,竟然真的還再一次見到了她。
“殿下別發呆了,你好歹說一聲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