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在我南楚暗伏的刺客所為,我這就去跟父親商討,務必將兇手繩之以法。”
盧寶科囁嚅嘴唇,眼神裡有些疑惑,北燕的的刺客便是要殺人也殺不到謝斐頭上,不過他到底不是真傻子,既然謝斐自己都這般認了,他也不會蠢到跳出去強出這個頭。
盧家兄弟走後,一旁的白谷憤憤不平,“平日裡和郎君稱兄道弟,關係好的跟什麼似的,如今遇到事情,卻避之唯恐不及,這事是誰做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謝斐的眸光微微一頓,“人之常情,何必苛責他人,何況此事也不一定就真是他做的,如此高調不像他的作風,畢竟這裡是江州,若他真動手,未必有把握能不留下線索。”
白谷撇撇嘴,在他看來,除了謝騰不會有人做這事,他一定要督促著盧家兩兄弟好好查此事,若是讓他找到謝騰謀害郎君的證據,拼了這條命也要告到大司馬那裡去。
“郎君你這衣服系的也太亂了,”白谷瞧著謝斐胡亂系的衣服亂七八糟,生怕他勒著傷口,給他散下來重新弄。
“行了,行了,哪有這麼嬌氣。”謝斐沒心思管這個,只拿著眼睛往外瞧。
白谷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自從郎君受傷之後,這幾日那杜家女郎日日上謝府陪著他家郎君,他家郎君高興地跟什麼似的,知道的是在養傷,不知道的還以為娶媳婦呢,郎君眼裡哪裡還有他這個謝府第一總管的位置。
分明聽到了她的聲音,怎麼半天還沒進來,謝斐匆匆攏了衣服,三兩步邁出臥房,只見杜若正站在廊下和盧寶明閒聊。
這兩人能有什麼好聊的?謝斐見盧寶明搖著扇子不知說了什麼,逗的她抿嘴淺笑,心裡頓時一緊,他這個表兄別的不行,慣倒是出入風月場所的老手,杜若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保不準被他一張嘴給忽悠了去。
“杜若!”謝斐匆匆吼了一嗓子,見二人都往這邊瞧來,沒話找話,“我、我這傷口好像有些裂開了,你快過來瞧瞧。”
杜女郎果然面露關切之色,快步往他這邊走來。
盧寶明竟然也跟著過來,“好端端地怎的又裂了,要不要把太醫再叫回來?”
“不用了,睡一會兒就好。”謝斐口氣不善地說。
盧寶明是個有眼力見的,看到這場景還有什麼不明白,不由覺得好笑,謝斐這個打小唯我獨尊的性子,竟然還有為了一個女郎如此扭捏的時候。
“怎的不需要嗎,什麼傷口睡一會兒就能好了。”徐晗玉蹙眉。
“杜女郎不必擔心,我家這個表弟,打小身子骨硬朗,皮實的很,他說睡一會兒就好了定然不會有假,好了,我還要忙著緝拿兇手的事,就不在此叨擾二位了。”說完,盧寶明似笑非笑地看了謝斐一眼,作了個揖,搖著扇子翩翩離去。
謝斐撇過頭,假裝沒有看見盧寶明眼裡的揶揄。
“你和他說什麼了,怎的聊了這麼久。”
徐晗玉也回過神來,敢情謝斐在這裡吃飛醋呢。
她心思婉轉,淡淡開口,“沒聊什麼,就是說些江州的風土人情,對了,說起江州女子善舞,盧郎君還說你曾送過他一個歌女,歌聲曼妙,舞姿綽約。”說到這裡,徐晗玉抬起眼定定瞧著謝斐。
謝斐皺皺眉,“他同你說這個幹什麼。”
“怎麼不能說了,我不知道原來少岐還精通音律舞蹈。”
“你還不知道我麼,我哪裡耐煩這些東西。”
“若不喜歡,怎的後院裡養了這麼多歌女舞女的,還有多的能送人。”徐晗玉一句比一句說的冰冷,說到送人二字,更是掩飾不住的譏諷。
謝斐不知道好好地她怎麼這般語氣說話,分明是她和旁的男人有說有笑,竟然還這般隨意給自己臉色看,有心呵斥一句,話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