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
“這位是謝斐謝玉林,”顧濛介紹道,“方才遇到兩個潑皮鬧事,正是這位謝郎君幫我解了圍。”
原來就是那位八品玉林郎,南楚來的質子謝斐,之前子書還託自己留意一番,顧晏細細打量眼前此人,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金都民風向來淳樸,好端端地怎麼會有潑皮鬧事,還是在這隻有官眷方能入內的金池園。”顧晏狀若無意地說。
“哥,”顧濛聽出顧晏是在懷疑謝斐,有些惱他,“那潑皮是郭侍郎家的遠方親戚,沒規矩的很,郭侍郎已經賠過罪把人給領回去了。”
顧晏不置可否,向謝斐拱拱手,“那便替家妹謝過謝玉林了,這金池園景色頗佳,謝玉林好生逛逛,我們兩兄妹便不作陪了。”
謝斐還了一禮,神色淡淡,看不出異樣情緒,“顧公子多禮了,那在下先行一步。”
“謝郎君,”顧濛忍不住出聲,方才謝斐救了自己,還沒好好道謝,哥哥這下卻要把人趕走,顧濛覺得心裡突然有些不好受,擔心謝斐覺得自己不知好歹。
謝斐朝她微微一笑,意思是自己並未多想,轉而便帶著白谷走了。
顧濛瞧著他的背影,也微微勾起嘴角。
“方才還說我傻,我看現在也彼此彼此嘛。”顧晏雙手抱在胸前悠悠說道。
顧濛故作惱怒地瞪他一眼,“我可沒大言不慚,說自己要當什麼狀元郎。”
顧晏想起徐晗玉,心裡像是吃了蜜一般,“你個小丫頭懂什麼。”
這有什麼不懂的,她這個哥哥,也只有碰到徐晗玉才會這般發傻。
“我方才看到徐晗玉旁邊的大丫鬟了,哥哥碰到誰還用細想嗎。”
“你怎麼能直呼景川郡主的名字,這也太失禮了。”顧晏皺眉。
顧濛向來瞧不慣徐晗玉矯揉造作的模樣,看起來雲淡風輕、不爭不搶的,實則一顆七巧玲瓏心,心眼比誰都多。
偏偏自家傻哥哥早被勾的沒魂了,說也說不聽。
她搖搖頭,甚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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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斐來這金池園可不是為了遊什麼園,現下事情已畢,也沒有再流連的必要,徑直往園門口走去。
出得金池園,劉玄木正在園子外面的馬車上候著,謝斐正要上車,忽聽一旁傳來幾聲恭敬的“景川郡主。”
謝斐回頭,只見一著鵝黃雲錦長裙的仕女背影,她朝那幾位問好的官家女矜持地微微頷首,也不多留,轉身上了金池園門口最輝煌精美的四駕馬車。
“這就是和顧女郎齊名的‘金都雙姝’中的景川郡主徐晗玉,”白
谷湊上前將他探聽到的情報說與謝斐,“她母親是已故端慧皇后的胞妹,父親是承平侯,她母親身故後她便由端慧皇后親自教養,甚得淳熙帝和端慧皇后的喜愛,破格將她封為郡主,同顧女郎相比她並沒有什麼才名流傳在外,也甚少見外人,好像還是個病秧子,只是據咱們的探子所報,她同宮中幾位皇子都關係匪淺,尤其是太子,應該是東宮一黨的。”
謝斐點點頭,目光從那馬車上挪開,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裡有塊什麼地方突然空空的。
“這位景川郡主不可小覷,她對金都朝堂上的影響恐怕不低於安陽長公主。”劉玄木也出聲提示,最近謝斐暗地裡結交了不少金都權貴,尤其是這些貴族女郎,今日來這園子主要也是為了偶遇安陽長公主,給顧子書解圍倒真是計劃之外的順帶一手。
“聽說景川郡主喜歡佛道,我們此次帶來的物品中有一樽半人高的玉佛像……”
“不必了,”謝斐不假思索就否決了劉玄木的提議,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仔細捋了捋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片刻後思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