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
作為神蹟中西漢的皇帝,劉邦、劉恆、劉啟以及劉徹等人,都有些鬱悶。
大漢能夠中斷後重新鼎立於中原,好嗎?當然好,但是他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啊。
那個東漢的問題再說,就不能讓他們知道到底他們的大漢是怎麼被那個叫王莽的人篡奪的嗎?
——篡權建立“新朝”後居然民不聊生、天下混亂,那他是怎麼成功篡權的?不管他大漢究竟腐朽到了什麼地步,能夠達成建立新的王朝的人的能力,總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吧。
還是說,當時的大漢的天子已經廢物到隨便一個人就能達成篡權的成就了嗎?
漢朝初年。
蕭何揣摩著神蹟的用語,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臣以為,這王莽應當是大漢的臣子,許是三公一類。”畢竟,神蹟用的是“篡”字,而不是什麼騎兵、反叛等等。
他接著道:“但是新朝建立以後,就出現民不聊生、社會動亂的局面,除去這個王莽自己政策的失敗以外,應當還和大漢原有的問題有關。”
首先,王莽若是能夠坐到三公一列的地位,那多少還是有些能力的,雖然這不影響他政策失誤,但總歸不能把他當做一個沒有頭腦的人來看待。
其次,新朝建立了幾年?觀神蹟所言以及配有的影片,沒兩年就各地亂七八糟、動盪不安了——這其中當然有漢家子民不服王莽新朝的,但是關鍵還在於出現的社會問題——但是,這樣的問題不會是一兩天就能形成的,王莽的錯誤政策起到的是推動和引爆作用。
劉邦垂下眼睛,他想起了之前的內容:地方豪強。
在他的大漢、也就是西漢時期,就已經存在豪強問題,只是皇帝強勢,尚且能夠壓制,但是後期,想必是無法有效控制了。
而豪強發展帶來的後果,地方割據、武裝,政令不能有效傳達,賦稅,土地兼併,失地農民、流民……
但是這些都是後來的大漢會出現的問題,不是作為開國皇帝的劉邦能夠保證解決的。
他只能嘆息,對東漢出現的政權頻繁更替的情況:“這……東漢,如果沒能扭轉這樣的政治局面,負面影響很快就會體現,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就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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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受到暴擊的還是東漢的前幾代皇帝。
東漢,建武十七年。
劉秀目瞪口呆,臉上的每一分表情都生動說明著他內心的波濤洶湧、不願意相信:“這才幾代天子?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他之前就知道東漢有小皇帝和舅舅們,但是他萬分沒有想到,小皇帝會出現的如此之早:難道不應該是最後兩三代的特產嗎?
還有,為什麼到了這個漢安帝劉祜就埋下這麼要命的隱患了?數一數,從他自己開始,算到鄧綏,不算中間那個幼帝,這也不過五代啊!
同為大漢,難道他的大漢不應該向高皇帝那般,來個六代明君?
東漢,永元十一年。
漢和帝劉肇早已親政多年,兢兢業業,內政清明,寬和愛民,對外接連征討,消滅了不少大漢的敵人、擴大了大漢的疆域,四夷臣服。
雖然有些事情在歷史上需要再過幾年才會達成,但如今的劉肇也可以說是意氣風發、威望甚隆,臣民們對於他的誇讚從未停止。
但是,就在今日,他卻聽到了對他來說最大的噩耗——英年早逝,年僅二十七!
對於一個政治生物,一個有能力有抱負的政治生物,這就是最讓人心碎的訊息:你有能力,你有目標,你自律,但是你命短!
你一死,什麼也沒了。
更何況,他不僅是一個個人,他還是大漢的天子,擔負培養繼承人的責任:可看看下一任皇帝不過百日就能知曉,他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