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貞觀年間。
所有人沉默地看著那座輝煌壯麗的園子變成了一片廢墟,斷壁殘垣。
不管央洲朝廷如何,這種壯美的建築,這種輝煌的建築的毀滅,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沉默的事情,甚至,還是一件讓人痛心、讓人悲傷又憤怒的事情。
沉默半晌,李世民最終道:“那些鶯鶯國人想的確實沒錯。央洲朝廷,就和這座園子一樣,正在步入自己的終結,將會湮沒在過往的榮光變成的灰燼之中。”
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甚至,這座園子會有這樣的遭遇,也不是什麼讓人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從央洲朝廷變成這副模樣開始,從央洲朝廷根本無力保住自己的榮光的時候開始,從央洲朝廷已經落後卻依舊安於腐朽、根本不想著重新振作重整旗鼓的時候開始……
一切就已經不可挽回了。園子的毀滅,不過是整個毀滅程序中的一個標誌性事件而已。
歸根結底,還是央洲朝廷的問題,還是皇帝的問題。這一次沒有遭遇這樣的事情,日後也會。
尉遲敬德道:“這麼看來,央洲朝廷日後……是不得不依靠各種私軍了?”
現在,京城的大批央洲軍隊已經失去作戰能力,即使還有,也顯然不值得信任了;在兩江地區,不斷調遣過來鎮壓太上天平國的軍隊,也屢屢被太上天平國擊敗,甚至大營都已經被徹底毀壞過數次,顯然也不是一個能夠值得信任的軍隊。
而和太上天平國還曾經算是有過拉鋸戰的,也就是瀟軍了——這支私軍,完全只聽從於鄫城生命令的私軍,已經過了明面、被皇帝和朝廷所知曉的私軍。
當然,央洲或許現在存在的私軍並不只有瀟軍這一支,但是,這豈不是更加證明了,央洲朝廷日後能夠倚仗的軍隊,多半是那些聽命於個人的、且主將並非依靠朝廷任命而是自有傳承的私軍了嗎?
宋朝,開寶年間。
趙德芳看著神蹟中,鄫城生收到鶯鶯國、西國聯軍最新情報後的想法,看著央洲朝廷可以倚仗的軍隊不斷地失去戰鬥能力,再想想此時尚且存在於金京等一大片地區的太上天平國……他突然有了個想法,道:“我怎麼覺得,這個太上天平國,和當年黃巢的起兵有些類似呢?”
黃巢是一個考科舉的人,還屢次前去考試,最終一直落第,然後他就產生了怨恨不滿,並且對當下的環境產生了憤怒——接著,在種種原因的累加之下,黃巢起兵了,攪得整個唐朝風風雨雨,不得安寧,且為唐朝的結束添了一大把柴;
虹仁秀呢,他本人也是一個考科舉的人,然後總是卡在一關,始終不能突破,接著他就心中抑鬱,甚至病倒在家,然後就開始做夢;做夢就做吧,結果之後他還是考不過那一關,接著就虹仁秀就看到了那什麼《勸世好言》,然後和夢境一對照……嘿!
然後,不管太上天平國最終是什麼結局,又是怎麼落幕的,總歸,同樣是給央洲朝廷的崩毀添了一大把柴,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了。
這怎麼不能說是一種相似呢?甚至都可以算是因為科舉不成而引發的血案……
【此時,太上天平國負責處理政務的,是虹謙吉。】
【皇帝八年四月,在太上天平國的內亂之後,虹謙吉輾轉多地,終於抵達了金京。在回到金京之後,他便被此時已經對於不姓虹的人抱有極大懷疑的虹仁秀委以重任,受封幹王,負責處理太上天平國的各種內政外交問題。】
【在十年,太上天平國前往申縣想要佔領央洲人聚居區域的軍隊被鶯鶯國人和西國人等擊潰後,李文壽非常不滿,他自認為自己已經給了申縣的鶯鶯國官員通知,並且是非常友好,充滿善意的,卻得到了這麼一個回應——於是,他又寫了一封信,向鶯鶯國在申縣的官員進行抱怨,並以表態和一些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