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蘇夏有一度以為自己是心理有問題,肯定會從年輕的單身狗變成年老的單身狗,一輩子就這樣了。
現在她才知道,她沒有麻木,她很正常。
因為此刻心裡波濤洶湧。
區別在於那個人。
隔著單薄的衣物,蘇夏聽見沈肆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強而有力,節奏非常快。
她聽著,發現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追上沈肆,有過之而無不及。
時間彷彿就此靜止,不再流動。
沈肆放在蘇夏後腦勺的手移開了,拿到前面,摸著她的下巴,輕輕托住。
蘇夏迷茫的視野裡,男人的臉一點點放大。
在四溢的墨香中,沈肆的身子彎的更低,他湊近,嗅著蘇夏的氣息,親|吻她柔軟的雙唇。
那是一個很淺很淡的吻,僅僅是四片唇碰在了一起。
沒有抵死纏|綿,也沒有唇舌碰撞。
單純的像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經過一次次的練習過後,終於鼓足了勇氣,向自己心愛的姑娘獻出最真摯的愛戀。
那麼笨拙。
完全想象不到,這是沈氏財團殺伐果斷,冰冷強大的掌舵人。
蘇夏的心跳如密集的鼓點,她往上移動的目光驀然滯住,看到男人的眼角漸漸發紅,潮溼。
有一滴液體從男人的臉上滑落,滴到她的眉骨上,溼溼的,溫溫的。
他哭了。
蘇夏怔在了原地,都忘了氣沈肆的突然襲擊,也忘了去躲避唇上不屬於她的氣息。
從來就不曾想過,沈肆這種只能讓人遠觀,敬畏,不敢靠近的男人也會流淚。
當那滴淚砸下來的時候,蘇夏的心跟著顫了一下,“沈肆,你哭什麼?”
她的初吻就這麼沒了,真要哭,那也是她哭吧……
沈肆的身子輕微發抖,呼吸也是,“因為高興。”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嗓音嘶啞,從言語到表情都變了。
萬年雪山在頃刻間崩塌,寒冰融化,春暖花開。
蘇夏呆住了。
將她的臉捧的更近,沈肆重複著,喃喃道,“蘇夏,我喜歡你。”
他的嘴唇離開蘇夏,又去碰。
蘇夏看到男人闔著眼皮,神情溫柔。
她的心頭猛地一驚,又滾燙了起來。
書上說,男人只有在情|不|自|禁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蘇夏愣怔之際,沈肆已經撬開她的牙關,探入她的口中。
這一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而是侵|略|性的深|入。
不含任何技巧,只是純粹的佔有。
蘇夏的眼睛瞪大,大腦轟一聲響,彷彿突然被按了刪除鍵,空白一片。
天旋地轉。
再分開時,蘇夏渾身酥軟,力氣在那幾分鐘的時間裡被抽的精光,她只能攀附著沈肆,才勉強站住了。
風油精的氣味毫無預兆的飄到鼻端,在曖昧溼|膩的空氣裡擴散。
這又是怎麼了?蘇夏的腦子轉不過來彎。
沈肆收好風油精,胸膛一下一下起伏著,女人香甜的味道被遮蓋,淹沒。
他的注意力成功被那股清涼的氣味扯走。
往上湧的血液正在強行往下壓。
蘇夏一把將沈肆推開,喘著氣瞪過去,她成了啞巴,不會說話了。
沈肆也沒說話。
面頰染著潮紅,蘇夏拿手背擦掉嘴唇上的水光,“你再說一遍。”
沈肆開口問,“什麼?”
男人又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完全不是吻過她,抱過她,情|難|自|制的樣子,蘇夏難以置信,“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