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沈肆的斂眉抬了抬,似是詫異。
“我聽到的時候也嚇一跳。”蘇夏摟著沈肆的脖子,疑惑的喃喃自語,“他們倆個人怎麼會碰到一塊的……”
沈肆摸摸蘇夏的頭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他說,“去刷牙洗臉。”
蘇夏忽然想對這個男人撒嬌,於是她說,“你揹我。”
沈肆的眸光一閃,暗喜浮上來,夾雜一抹蘇夏專屬的溫柔,他轉過身,將後背給她,沒有一絲猶豫。
這樣對一個人好,史無前例。
蘇夏愣了愣,她跳上去,雙臂摟著,臉埋進男人的脖子裡。
沈肆的呼吸一沉,女人細柔的呼吸和光滑的皮|膚貼著他,體溫暖暖的。
他的步伐放慢,慢到幾乎在原地挪動。
從陽臺到衛生間,正常情況下,是走兩分鐘的距離。
蘇夏趴在沈肆背上,暈暈乎乎的,有種走了十分鐘都沒走到的錯覺,等她看看四周,發現不是錯覺,他們還在陽臺轉悠。
“你幹嘛呢?”蘇夏湊在沈肆耳邊,她輕笑著,打趣道,“陽臺設結界了?我們出不去?”
沈肆默默的抿了下薄唇,離開陽臺。
“對了,”蘇夏奇怪的問,“沈肆,你來參加我舅的婚禮,買風油精做什麼?”她看見了,就在床頭櫃裡側擺著,新的一瓶,還沒拆包裝,那氣味就已經散了出來。
下一刻,她瞧見男人的耳根子漸漸發紅。
蘇夏一摸,也發燙。
她捏了捏,揉了揉,更燙更紅了,耳邊是男人嘶啞的嗓音,“蘇夏。”
有幾分遊走在欲|望邊緣的警告,幾分被她吃定的無奈,餘下的全是寵溺。
蘇夏嗅到熟悉的訊號,是每天晚上都會感受到的,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撲在她的鼻端,她立刻把手拿開,老實了。
洗漱過後,他們出去,同也沒走的楚成遠和陳玉一起吃早餐。
長桌一端,花瓶裡放著鮮花,黃白兩色的小花纏在一起,在綠葉的稱託下,越發嬌|豔|欲|滴。
陳玉喜歡擺弄小玩意兒,給枯燥忙碌的生活新增一點情|趣。
蘇夏是女孩子,看著喜愛,她湊近聞聞花香,伸手摸了摸一片花瓣,溼溼的,似乎還有露水,“舅媽,這是哪兒弄來的?”
聞言,陳玉笑起來,新婚的幸福都要眉眼之間,“往南走,有一大片野花。”
“野花都這麼漂亮,”蘇夏發自內心的讚歎,“這裡什麼都美。”
適合養老。
再養點雞鴨鵝,種上瓜果蔬菜,和愛人一起看日出,在湖邊曬太陽,等夕陽西下,閒來無事就四處走走停停,她幻想的畫面都很愜意,又美好。
蘇夏望了望背對著她的男人,沈家的榮辱興衰都在他的肩上,名利權勢都在他的指間,恐怕他們不可能有那樣不問世事的一天。
沈肆不知道蘇夏所想,花是他種的。
那時候是覺得那塊地很空,就有了這個想法。
沒料到會開的那麼繁盛,豔麗。
現在沈肆想將周圍好好改造一遍,為了讓蘇夏愛上這個地方。
他走過去,牽著蘇夏去那片花海。
陳玉拿胳膊肘推推楚成遠,“我們也去吧。”
楚成遠整理著西裝,為結婚量身定製的另一套,設計到細節都令他滿意,他挺了挺胸膛,有種年輕二十歲的感覺,從頭到腳都在問“我帥不帥?”
陳玉看不下去,“別臭美了,問你話呢。”
“不是已經去過了嗎?”楚成遠彈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再說了,我們去幹什麼,當電燈泡都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