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登三寶殿的舅舅,醫院裡,程玉穗坐在床前,體貼的陪著沈肆。
門外,田箐樺看到病房裡面的一幕,示意沈峰和她離開。
“玉穗跟肆兒從小就認識,算是一起到大,那種感情不是幾個月可以比的。”
沈峰說,“肆兒跟小夏還是夫妻。”
“就要離了。”田箐樺哼道,“你沒看到嗎,肆兒對蘇夏壓根就沒意思。”
沈峰嘆口氣,似乎是感到疑惑,“我看肆兒對小夏挺好的,也依賴她,你想想,那時候他是怎麼抱著海報不撒手的。”
“那是他沒好,腦子不清楚。”田箐樺說,“現在全好了,自然會選更優秀的玉穗了。”
沈峰又嘆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病房裡,氣氛並沒有那麼好,甚至到了沉悶的地步。
男人的眼睛受傷了,程玉穗可以肆無忌憚的暴露自己的情感,“你以前認識蘇夏嗎?”
沈肆漠然道,“不認識。”
聞言,程玉穗露出輕鬆的表情,她就覺得是不認知。
否則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不至於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知道。
那蘇夏真可憐,要娶她的只是個傻子而已。
“你真要跟她離婚?”
沈肆的鼻子裡發出一個音,猶如一塊冰碴子砸了下來。
程玉穗的心一顫,沒敢再提,而是說了別的,“對了,你知道嗎,蕾蕾出國了,今天辦的手續,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
男人的身子側臥,面朝窗戶。
那是一種明顯到殘酷的冷漠,拒人千里。
“我剛想起來,有點事要去辦,”僵了僵,程玉穗起身,柔聲道,“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片刻後,王義進來了,“大少爺。”
沈肆問道,“找到了嗎?”
王義搖頭,後才想起大少爺看不見,他沉聲道,“陂城那邊還沒有訊息。”
“繼續找,”沈肆的唇抿直,“我要在日落之前知道那個人的準確行蹤。”
王義應聲,“是。”
沈肆冷聲開口,“讓沈穆鋅來見我。”
荊城眾所周知,沈家兩位少爺無論是相貌,性格,還是處事作風,都不相同。
卻鮮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心裡都有一個可怕的執念。
是同一個人。
響在走廊的腳步聲慢慢悠悠,沈穆鋅雙手插兜,優雅,禁|欲。
護士站的倆個小護士會忍不住去偷瞄兩眼,臉紅心跳。
“好帥啊!”“腿好長!”“他和他哥都是極品誒!”
沈穆鋅的唇角動了動,有幾分涼意,從小到大,幾乎是所有人,包括母親,都將他和沈肆放到一起,比出高低。
小時候,比誰乖,比誰更討喜,甚至誰走路走的早都要拿來比,讀書的時候,比學習名次,畢業了,比事業上的成就,比人際關係。
什麼都要比一比。
好像他的存在,就是和沈肆做對比。
沈穆鋅朝不遠處的病房走去,他憎惡那種沒完沒了的比較,尤其是在極度自卑的那段時期。
直到他在那個雨天遇見蘇夏,世界有了一絲光亮,他才有了自己想追逐的東西。
所以他去國外看病,配合長達數年的治療,在那期間也努力讓自己變的優秀。
偷看到她在課本上的塗塗畫畫,猜想她會喜歡畫畫的男生,他就去喜歡,不會就學。
為的是可以站在她面前,配的上向她表白。
誰知突然有一天接到家裡的電話,心心念唸的女孩成了他的嫂子。
那一刻,沈穆鋅有種絕望的感覺。
他再也待不下去,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