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的握緊雙手,應該少說一點的,千萬別把第一印象搞差了。
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跟上。”
蘇小雪心中一喜,飛速湧到臉上,沈穆鋅的步子邁的大,她穿了雙恨天高,跟的有點吃力。
過去的時候,蘇小雪得意的朝蘇夏笑,不用你,我照樣可以。
蘇夏的臉色不好,蘇小雪誤以為是她不樂意自己進展覽館,暗暗的瞪了她一眼。
眼神詢問小兒子,田箐樺的臉色也不好,她才是真不樂意蘇小雪進去。
確切來說,是不樂意看到小兒子為個陌生女人破例。
沈穆鋅落後兩步,“媽,她是嫂子的堂姐,我總不能讓嫂子難做。”
說罷,他側頭,視線越過擋在中間的沈肆,落在蘇夏身上。
蘇夏置若罔聞。
一進去,她的目光就被正中間的那副畫吸引。
只是一個纖細的背影,卻能讓人感到寂寞,柔弱,又堅強。
蘇夏盯著那副畫,按理說,她後面沒長眼睛,也沒拍過背面的照片,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是什麼樣子。
但她竟然覺得古怪。
沈肆說,“老婆,這是你。”
蘇夏一時沒聽清,“什麼?”
沈肆指著畫,又去指蘇夏,“一樣。”
蘇夏僵在原地。
“你肯定是看錯了。”她冷聲說,“不許胡說八道。”
沈肆委屈的說,“那就是你啊。”
蘇夏剛要制止沈肆,她掃動的目光落在斜對面的一幅畫上面。
如果面前這張是沈肆胡說,那斜對面的……
除非她眼睛瞎了,否則不可能找不出欺騙自己的理由。
畫中的女孩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她抱著膝蓋蹲在地上,長髮垂到地上,看不清臉,背景是同樣的色調,大面積的黑鋪在畫布上,如潑墨般,深且沉重。
將女孩襯的那麼悲傷,讓人心疼,想去呵護。
蘇夏的呼吸急促,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那身舞蹈服是她第一次參加比賽的時候穿的,也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拿下了冠軍,所以記的很深。
快十年了,舞蹈服和獎盃還收在家裡放著。
蘇夏的記憶強行被那副畫拽到那一年,她懷揣著夢想登上人生的第一個舞臺,青澀,緊張。
父親答應來看她比賽,卻沒有出現,她難過的蹲在地上,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沈肆拉拉蘇夏,“那也是你。”
蘇夏的指尖顫抖,她用力攥住沈肆的大手,尋求依靠。
沈穆鋅認識她,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他辦這個畫展,是在把埋藏在陰暗角落裡的東西攤到太陽底下。
從今往後,他不再遮掩。
沈穆鋅喜歡她。
以一種可怕的方式表達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決絕。
在告訴她,他是不會放手的。
蘇夏的氣息抖的厲害,慶幸沒有人認出來是她。
不對,沈肆為什麼能認出年少時期的自己?
腦子亂糟糟的,她扭頭問沈肆。
沈肆傻傻的想了一會兒,似乎不明白眼睛一看就能看到,有什麼難的,“老婆,那是你啊。”
蘇夏緊抿唇角,沈肆,你最好別跟你弟弟一樣,是個喜歡偷窺的變|態。
還是個自卑,擔心,懦弱的變態。
老爺子喊蘇夏跟沈肆過去,沈肆不肯走,“老婆,穆鋅為什麼要畫你?”
蘇夏噎住。
“都說了那不是我了。”
沈肆的嘴巴一癟,“騙我!”
已經有人注意這邊了,蘇夏低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