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臣恐精力有限,耽誤太后的大事,還請太后另選高人……”
黃立極不滿了,敢回絕太后,徐光啟你膽兒肥了哈,他正要出聲呵斥,就聽太后說道:“孫先生,本宮記得,你在遼東的時候,身邊有一位叫茅元儀的贊畫,請問他現在何處,任何官職?”
孫承宗氣悶地說:“回太后,臣解職後,茅贊畫已經被削職為民,臣解職後就與他斷了聯絡,現在不知居何處。”
說罷,瞥了一眼黃立極:都是你閹黨乾的好事!
黃立極躺著中槍,十分憋屈,他急忙道:“臣回去就著吏部查他的檔案,著當地官府尋找。”
張薔點點頭,這位的《武備志》應該完成了吧?正好拿來改編為軍事學院的教材。
她說:“徐大人別急,本宮請茅元儀回京,協助你建立軍事學院。”
徐光啟起身,深深一揖道:“臣定不負太后所託!”
“那麼,創辦大明軍事學院,這一提議有沒有意見?同意的舉手!”張薔說完,率先舉起了手。
又舉手?太后你把人都找好了,我們不舉手行嗎?舉不舉手,有區別麼?
有區別,這是站隊的問題,於是都舉手……
“剛才討論了‘人’的問題,接下來討論‘財’的問題,”張薔揮手對法容道,“法容,把史永安總督的奏摺讀給諸位大人們聽一聽。”
法容從桌案上拿起一本奏章,挑揀著讀了起來:“……三邊總督史永安上奏:‘延餉積欠相因,自天啟元年以前至天啟七年,共欠餉一百五十餘萬,致使各路軍餉積欠至二十七個月’……延綏鎮數萬飢餓計程車卒“食不果腹,衣不覆體,盈庭騰訴,麾之不去”……火山之爆發就在一髮之間’……”
重臣們的心情,比剛才還沉重,袁可立做為兵部尚書,心情格外沉重,他又瞪向郭允厚,郭允厚表示很受傷:本官接手戶部只有兩年,前面的欠餉,關本官何事?
但做為負責任的老臣,他是萬萬說不出這種話的,奈何戶部確實沒錢了,他心一橫,低著頭站了出來:“太后,臣請太后撥內帑銀子,救延綏三邊之危機……”
袁可立有點羞愧:老郭是個有擔當的,不能讓他一人承受太后的怒火,於是他站出來力挺郭允厚:“太后,目下情勢,還請撥內帑銀子救急!”
孫承宗代太后解釋道:“兩位不知,內帑還在太上皇手裡,太后用錢,得向太上皇請示。”
意思是你們就別為難太后了,她也不容易。
郭允厚豁出去了,他提出:“太后,臣請覲見太上皇……”
這是要不到銀子,絕不罷休的樣子,眾人心頭暗暗為他點了一個贊:老郭好樣的。
張薔伸手壓了壓,笑道:“郭大人請坐,說到銀子,本宮不得不提一提,被御史們批得一無是處的商賈之事了。
本宮在西郊莊子的時候,創辦了兩間廠子,一間香水廠,一間肥皂廠,後來,又在南京與人合作,建了一間肥皂廠,這兩年,莊子上售賣新作物種子,也掙了一些錢。
內帑的錢,本宮不能做主,但西郊莊子這幾年賺的錢,本宮先拿出來救急,補發延綏邊鎮拖欠的軍餉……”
再不發餉,邊軍就要起義了,大明沒了,她和平安連性命也保不住,更別說銀子。
她前世掙下的那些錢財,到最後還不是一場空?所以,花掉的銀錢才是自己的!
張薔此言一出,與會之人無不感動,孫承宗領頭,眾人都站起來深深一揖:“太后高義!”
袁可立都想站出來,替邊軍將士給太后磕一個!
“這筆銀子,要保證發到邊軍士兵手裡,有人敢貪汙,”張薔殺氣騰騰地道,“伸手砍手!伸腳砍腳,伸頭的,直接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