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她。
張薔隱約猜到了一點端倪,這任氏,是慫恿著朱由校玩成人遊戲了?朱由校這是得了馬上風?
臥了個大草!朱由校真是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啊。
這任貴妃,也忒急了點!
她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轉得飛快:朱由校要是嚥氣了,平安還那麼小,母子二人在朝堂上毫無根基,鬥得過一手遮天的魏忠賢麼?
怎麼辦?她飛快地盤算著,目前的情況下,有哪些人手可用?
算來算去,都沒有什麼勝算,只能期望朱由校同前次一樣,死裡逃生。
太醫滿頭大汗,懷恩不時地用巾子為他擦汗,看得室內的三個女人,膽戰心驚。
過了一炷香的時候,朱由校吐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卻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任貴妃忙撲上去,梨花帶雨地哭喊道:“萬歲爺……萬歲爺您嚇死臣妾啦……”
張皇后也撲了過去,拉著朱由校的手,無聲地流淚。
張薔彈射起身,忙去桌子上倒了半杯溫水,狠狠心,加了三滴靈泉水,端過去遞給太醫:“太醫,給萬歲爺喝點水。”
太醫接過茶杯,對任貴妃說道:“陛下剛醒,受不得刺激,還請娘娘禁聲……”
張皇后也訓斥道:“去椅子上坐著,別影響太醫診治……”
任貴妃只好讓開,太醫把水杯遞給張皇后,先把朱由校頭上臉上的銀針拔掉,微微抬起他的頭,再接過水杯,一點點地喂下半杯水。
張薔站在三五步遠的地方,見朱由校喝了水,眼珠轉動了一下,吐出一口濁氣,又閉上眼睛,暈睡過去了。
太醫又把了把脈,也撥出一口氣,對張皇后說:“娘娘節哀,陛下這口氣,算是緩過來了,明兒一早,請龔院正來會診吧。”
說完,又忙著拔掉朱由校身上的銀針。
張皇后不解地問:“本宮昨兒離開的時候,萬歲爺還好好的,怎麼半夜突然犯病了呢?”
太醫望了望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的任貴妃,嘆著氣說道:“唉,陛下這身子,是萬萬經不起房事的……”
果然如此!張薔驚異地望向任貴妃:為了子嗣,連朱由校的身子也不顧了?這任氏和她身後的客魏二人,竟是如此急不可耐?
當著張薔和張皇后二人,任貴妃羞愧不已,只得用帕子掩著面,繼續哭泣。
張皇后把朱由校的手,放進被子裡掩好,起身來到任貴妃面前,恨聲道:“你說你,急什麼?”
任貴妃辯解道:“不是我,是萬歲爺……”
張皇后簡直無語,雖然恨極,卻礙於朱由校的面子,不好現在就責罰她,只好說:“你回去吧,等萬歲爺醒來,再說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