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容蔚然怔了很久。
施涼的手臂上滴下來一滴溫熱的液|體,砸在她的心口,她有點疼。
躺回床上,施涼抱著容蔚然,手一下都沒鬆開,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容蔚然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強硬的拉著施涼上山進廟燒香拜佛。
得虧施涼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能把腿劈了。
到了山腳下,施涼有些暈車,她昨晚沒休息,車子又顛了段路,胃裡不太舒服。
“暈車藥不頂用了?”容蔚然摸摸她的臉,“下來走走,興許能好些。”
施涼說,“下次不行嗎?非得今天?”
容蔚然給她弄開安全帶,“我們都很忙,事情多,下次不知道就是什麼時候了。”
他在施涼的臉上親了一下,“走吧。”
施涼瞥他一眼,有無奈,有寵溺。
容蔚然的臉黑黑的,“你怎麼還拿看小孩的眼神看我?”
“男人成熟的晚,你現在就是個大孩子。”
“我快三十歲了。”
“看不出來。”
“……”
上山的人很多,圖的是給新的一年求個好兆頭。
容蔚然是一個傷患,剛開始還挺輕鬆,到達半山腰的時候,他的臉白的嚇人。
施涼停下腳步,“坐下來歇會兒。”
容蔚然皺眉,“我不累。”
施涼說,“我累了。”
她徑自走開,容蔚然喘口氣,跟了上去。
兩人也不管身上的昂貴衣服,和屁|股下面的碎葉泥土,直接坐在了地上。
施涼擰開瓶蓋,把水遞給他,“喝兩口。”
容蔚然喝完水,一帶餅乾就遞過來了,他拆開,丟了塊進嘴裡,覺得垃圾食品勝過山珍海味。
吃飽喝足,接著爬山。
容蔚然很吃力,施涼幾度擔心他倒下,他卻憑著一股執念撐到了山頂。
“進去的時候,你邁右腳,步子要大。”
容蔚然名堂多,施涼聽著,也不跟他調笑,在這種莊嚴肅穆的地方,不適合。
進去後,容蔚然帶著施涼,從左到右,在一尊尊佛像前叩拜,每一處細節都做到虔誠。
施涼從頭到尾都沒問他一句,只是按照他說的做了。
禮了佛,容蔚然去找主持,拿出兩塊玉和兩份生辰八字,請求開光,又給了寺廟一筆數額巨大的香火錢。
繞是看破俗世的主持都為之動容,“施主,你這是……”
容蔚然沒說什麼。
主持雙手合十,對著他的背影說,“施主,心誠則靈。”
容蔚然的身形微頓,又往前走,他走到施涼那裡,把其中一塊玉戴到她的脖子上。
玉一直被容蔚然攥著,捂熱了,施涼沒感覺到涼意,她拿起來看看,“怎麼突然給我弄了塊玉?”
“想到就弄了。”
容蔚然牽起她的手,“走,我們去附近參觀參觀。”
施涼問他,“我的手機呢?”
容蔚然說,“在酒店。”
施涼的額角微抽,她想象不到蕭荀一晚上過去,會是什麼臉色。
“想誰呢?”
容蔚然陰惻惻的看她,“在我這兒,還敢想別人。”
施涼把玉放進領口裡面,不搭理他。
“看著點人。”
容蔚然把施涼拉懷裡,避免其他人蹭到撞到,誰偷瞄她,就給一擊眼刀。
兩人前後逛了逛,看到一棵人粗的許願樹,樹梢枝頭掛了數不清的紅色許願條,風一吹,鈴鐺叮叮噹噹響。
有幾個遊客正在扔許願條,求平安,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