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熱切又激烈地追上去,舌尖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和她耳|鬢|廝|磨,|唇|齒|相|依。
呼吸變的稀薄了,就分開了歇會兒,再去|纏|綿|。
男人的熱情和想念如浪|潮,洶湧澎湃,施涼在間隙裡說,“你再這樣,花生就真的剝不完了。”
“不管它。”容蔚然繼續啄她的唇,“我們回房,嗯?”
施涼捏住他的喉結,他在她的指尖上滾動,發出低沉的笑聲,妥協道,“不回就不回。”
“你把小元和小邱都支到城裡去了,”施涼無奈,“天黑之前回不來。”
容蔚然把她耳邊的髮絲撥到後面,指腹蹭蹭她白皙的耳垂,“有我。”
施涼瞥他,“能指望到你什麼,花生都不剝。”
“……”
容蔚然默默的搬了凳子過來坐著,剝花生。
他一句都沒問過施涼,當初跟他父親的最後一面說了什麼,為什麼不辭而別,腿是怎麼受傷的,那三年在島上是怎麼過的,也沒問有關蕭荀的事。
更沒有跟她說,他是如何撐下去,又是如何一步步沿著鬼門關往前走的。
那些都不重要。
每天讓她在自己懷裡睡去,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還能一起活著,一起看同一個世界的日出日落,這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容蔚然把手裡的花生殼捏碎,眼底湧出深諳的堅定之色,他一定會竭盡所能讓施涼重新站起來。
如果老天爺鐵了心,要讓他不能如願,那麼後半輩子,他就是施涼的腿。
她想去哪兒,他都會揹著她去。
門外有個小腦袋,在那探頭探腦,容蔚然低聲呵斥,“誰?”
沒有聲音,半隻小鞋子在門邊,上面有很多小花。
容蔚然挑眉,知道是誰了,“阿春。”
門外挪進來個小身影。
阿春羞羞答答的,眼睛往施涼那裡偷看,她的手捏著衣角,紅著臉喊,“仙女。”
聽到她的稱呼,施涼有些哭笑不得,“你可以叫我阿姨。”
“不要,”阿春小朋友有自己的堅持,“你是仙女。”
施涼沒有跟小孩子講什麼道理,她這個年紀,就應該簡簡單單的,“好吧。”
阿春睜大眼睛,“仙女怎麼能剝花生呢?”
她蹬蹬蹬地跑到容蔚然身邊,小聲埋怨道,“叔叔,你不能自己剝嗎?”
容蔚然的面部微抽。
阿春蹲地上幫他剝起來,嘴裡嘟囔,“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讓仙女做,叔叔,你不能這樣。”
容蔚然拿這個小孩沒辦法,“是,叔叔錯了。”
“阿爹說,知道錯就是好孩子,”不走心的鼓勵了一句,阿春仰起小臉,“仙女,你還回島上嗎?”
周遭氣流有瞬間的變化。
容蔚然垂著眼簾,那裡面的情緒無人能看得見,他聽到自己的呼吸,心跳,而後是施涼的聲音。
“不回了。”
施涼說完,她的餘光裡,男人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心裡一準高興的沒邊兒了。
阿春歡呼一聲,“那你以後都會住在這裡嗎?”
她的語速快起來,就有些模糊不清,舌頭捋不直,“一直一直在,永遠都不離開了嗎?”
施涼的餘光還停留在男人身上,“看情況。”
阿春開始推銷小鎮,小小年紀,話是真的多,頭腦也靈活,聽著她的描述,這座小鎮都鮮活美好了起來,讓人嚮往。
容蔚然把籃子提進屋,背影高大,且沉默。
阿春心思敏|感,對大人的態度變化很在意,“仙女,叔叔是不是不高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