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我才知道你這五年過的有多精彩,”施涼冷著聲音,“把自己搞出抑鬱症,不人不鬼,你還想幹什麼?”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心情差而已,”容蔚然扯唇,輕描淡寫道,“死不了人的。”
施涼嗤笑,“死不了人?”
她是帶著刀來的,存心要挖他的傷口,讓他疼著清醒,“把頭往牆上撞,好玩?”
容蔚然抿嘴,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嗯,好玩。”
“好玩是嗎?那你就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玩去,你跑回來幹什麼?噁心誰啊?”施涼抬手扇他的臉,“五年前你就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我也告訴過你,我從頭到尾只是在利用你,你還沒皮沒臉的回來,容蔚然,你的心高氣傲,不可一世去哪兒了?”
容蔚然給她打,一聲都不吭。
施涼打的手疼,指尖止不住的發顫,她聽到耳邊的聲音,“沒了。”
“都沒了。”容蔚然垂下眼簾,剛毅的臉上有很深的|手|掌|印,神情滿是嘲諷和絕望,“我找了,找不回來。”
“施涼,我們離婚了。”
“對,離婚了。”施涼的眼神冰冷,“所以你應該滾出我的生活範圍。”
“別的都可以答應你,這個不行。”容蔚然淡淡的說,“我已經決定明年在a市開分公司,把工作重心移回國內了。”
施涼忍住想把這個瘋子拖到地上狠狠打一頓的衝動,他總是隻做一項選擇,走一條路,不管不顧,永不回頭。
她卻要步步為營,把什麼都考慮在內,一步都不敢走錯。
今天出現在這裡,極有可能功虧一簣,是施涼自己都不願意去面對的衝動。
“然後你就可以看著我跟你爸水火不容。”
容蔚然想去摸施涼的手,被揮開了,他緊緊的繃著下顎,“還沒到那一天不是嗎?”
“我沒想過你願意來看我,但是你出現了,施涼,這世上多的是意想不到,下一分鐘要發生的事都是未知的,更何況是明天,後天,大後天,下週,下個月。”
容蔚然低沉的說,“是你活的太累了。”
施涼諷刺,“你現在這樣,有資格跟我說這句話嗎?”
容蔚然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繃到極致,鉗子都撬不開。
施涼看著他隱忍的表情,“容蔚然,我跟蕭荀生活了將近二十年,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到兩個月。”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脾氣惡劣暴躁,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在情場|風|流|浪|蕩,而蕭荀從來不說一句粗口,更不會對我動手動腳,不論他在外面怎麼樣,對著我的時候,永遠都給了全部的溫柔,耐心,縱容。”
“你以前有一堆的女人,遇到我以後,身邊還是有別的伴,蕭荀或許在遇到我之前有別人,但從我出現在他的生活裡開始,他只有我一個,過去是,現在也是。”
“你如今是變的成熟穩重了,也有自己的公司,有不錯的事業,但你的成功遠遠比不上蕭荀的十分之一。”
“所以你怎麼跟他比?”
施涼又問,“所以我為什麼……”
身子僵硬的容蔚然突然抬頭,他聽到做夢都不敢去想的一句話,“喜歡上了你。”
“高興了?”施涼笑出聲,“你不就是想要我親口說出來嗎,我現在說了,是,容蔚然,我是喜歡你,那又能怎麼樣?”
容蔚然抓緊施涼的手,原本黯淡的眼睛裡迸射出激烈的光芒。
“怎麼樣?”
他的眼眶赤紅,情緒失控,失血的臉上全是陰霾,“你五年前告訴我,很多事就都不會發生了。”
施涼的唇邊掀起譏諷的弧度,“一樣會發生的。”
“你知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