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頭髮哽,喘出的氣息粗沉,“你就別跟我玩了成麼?我會被你玩出心臟病的。”
施涼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我心裡有別人,一直就有。”
“跟你上床,我想的是他。”
這句話太過殘忍,鋒利如刀,在容蔚然的心窩子上劃開。
施涼的唇邊掀起,蔑視的笑,“小少爺,你真是好騙,純情的像個白痴。”
“你他媽別說了!”
容蔚然被施涼推到懸崖邊,成為瀕臨死亡的野獸,他發瘋地抄起碗砸出去,之後是盤子。
桌上的東西無一倖免,碎片四分五裂,打著混亂急促,令人膽戰心驚的交響樂。
施涼的眼睛巨疼,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她用手捂住了。
血從指縫裡溢位,往地板上滴,施涼背過身,“現在的你對我已經沒有可用之處,滾吧。”
容蔚然踹倒沙發,他又不動了,只是喘氣,聲音要哭不哭,滿是憤怒而撕裂的絕望,“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大門砰的砸上了。
跑出小區,容蔚然抓住胸口,心臟抽疼的厲害,他吃力的停下來蹲到地上,頭垂著,背脊弓出痛苦的弧度。
“玩我……媽的……你敢玩我……”
容蔚然抹了把臉,溼答答的,不知道是汗還是眼淚,他艱難的往回走,不能這麼算了。
“老子這輩子就沒被人玩過……你他媽利用完了老子……就想讓老子滾……門都沒有……”
斷斷續續的喘氣,容蔚然的臉上沒有表情,他得跟那女人耗下去,相互噁心著來,你打我一下,我還一下,你|捅|我一刀,我也會|捅|回去,就那麼耗一輩子,耗到他不能動,不能喘氣為止。
突有一道刺眼的亮光從左側襲來,容蔚然猝不及防,他被撞飛出去,重重的摔在路邊。
車裡的人下來,走路的樣子有點瘸,似乎是想確認什麼,後面突有高跟鞋的聲音傳來,那人一頓,立刻開車離去。
容蔚然吐了幾口血,身體痙攣,他的意識模糊,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的人影,眼前又漫開了血霧。
陷入黑暗前,容蔚然的腦子裡勾勒出一張臉,施涼,你等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
五年後
c市星瀾酒店,黃家嫁女,婚宴辦的很氣派。
門口閃著很大一排字,祝新郎王建軍和新娘黃金殊二人新婚快樂,甜蜜恩愛,百年好合。
這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簷下,是會住出問題的,黃金殊跟王建軍算是青梅竹馬,太瞭解彼此,各自的缺點都一清二楚,一個是瞧不上,另一個是當哥們,他們都覺得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所以平時相處就沒顧慮,打打鬧鬧的時候,也沒去管那條無形的界限,結果發現關係不對了,已經為時已晚。
他倆前後去找施涼,問怎麼辦,施涼給的是同一句話——你認真想想,如果是喜歡到無可代替,那就在一起吧。
這一想,就想了好幾年。
黃金殊跟王建軍中途分分合合的,鬧了幾次,無比確認過了,對方無可代替,他們心裡就踏實了,也才有了今天的婚禮。
前來的賓客都是c市上的了檯面的人物,衝的大多都是黃老爺子黃半仙的面子,王市長也來了,他不是以親家的身份,考慮到政|治影響,在他沒退休前,沒有讓孩子認祖歸宗過的打算。
王建軍他媽去年病逝了,臨走前拉著王建軍的手,說他還有個爹,就是那誰誰。
名字如雷貫耳,整個c市無人不曉,不等王建軍震驚愕然,再仔仔細細的問個明白,人就斷了氣。
王建軍這人五大三粗,頭腦和體格都是,他沒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