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做事快點,我下午還有點事情要忙”何雲分別將布袋子上面剪了兩個洞,在每個人臉上比劃了一下,務必確保可以完整的露出眼睛和嘴巴。
其他人也不敢問是什麼事情,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就那麼站著,圍著何雲站一圈。
明明何雲體態嬌小,看著瘦弱的一個小婦人,偏偏這個氣場被他們襯托的像個大姐大。
他們乖巧的站在那邊任由何雲將布袋子往頭上套著。
茅草屋上化了雪,正在滴答滴答的順著屋簷落下來,整個環境都十分安靜,彷彿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
還沒輪到自己的青年特別的緊張,臉憋的通紅,就連耳後根都是紅紅的。
粗糙的手指無意識的抓緊自己的褲子邊,時不時還偷看一下何雲姐。
纖細的手指在粗布的襯托下更加白皙,在靈泉的加持下她已經達到身體最白的效果了,早就將靈泉停掉了。
有些東西物極必反,她也一直有意識的不想過多依賴它。
“怎麼了?”她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的臉在古銅色面板的襯托下簡直紅的發紫,“不會生病了吧”
“沒有沒有”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看他說話還挺精神的,何雲將布袋發給了他。
栓子知道他這個同伴什麼心思,趕緊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臂膀。
將人拉到隊伍的最後小聲竊竊私語,“何雲姐有物件的,肚子裡面還懷著一個,你要喜當爹啊”
“我...我我”男子看了一眼何雲愈發明顯的肚子,她走一會兒路已經有點吃力,手輕輕的扶著自己的腰,緩了一會兒才繼續和對面的人說話。
視線落在何雲細碎頭髮的姣好側臉上。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蚊子哼哼的聲音。
“你瘋了,你之前不是討厭她的嗎”何雲姐回村,罵的最兇的就是他,話裡話外都希望對方死在外面,少給村子裡面帶來麻煩,甚至當面說過人家晦氣。
甚至因為何雲姐也十分反感何家,覺得他們太縱容子女,養出如此刁鑽的人,甚至自己回村都要繞著人家家門口走。
可以說是身體力行的排斥。
“這人都會變得”
“不,你可別變,你現在看人家日子過好了你就湊上去了,你怎麼也不看看自己憑什麼,怎麼人姐夫在戰場犧牲了你覺得你可以了,你別怪兄弟說話難聽啊,姐夫來村裡提親我們也遠遠看過,我是從來沒見過那麼俊朗的人,咱就算想要和人成婚,咱們不要看人家條件也要看看自己條件”栓子輸出噼裡啪啦,何雲姐實打實帶著他賺了這麼錢,從剛開始的借牛車,到後面有好事想著他,他是真心願意鞍前馬後,佩服人品佩服智慧。
此時說話半分真心半分勸告吧。
何雲讓大家出發,看著這人怎麼感覺更加紅了,狐疑的走過去再三確認沒有生病,這才作罷,是時候要出發了。
陽光透過薄薄的書窗灑在了案臺上,照的人暖呼呼的,天氣已經開始逐漸轉熱了,王清然感覺到一絲燥意,將袖子挽起,露出白皙的胳膊,慢慢整理著書籍。
她讓絲竹將賬本拿過來,說了好幾次對方都沒有反應,過去一拍對方竟然嚇得跳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話都沒有回應呢”
絲竹後知後覺轉過頭,臉上藏不住事,剛想要開口眼圈又紅了。
“小姐對不起,我分心了,我左思右想還是害怕,嫁給那樣的人還是做小妾,我只要想到那張臉我都覺得噁心”語氣說到後面泣不成聲甚至有些哽咽。
眼睛下面青黑看來是完全沒有睡好覺。
王清然也不忍責難於她,拿著手絹將臉上的淚痕擦乾淨,“所以她這次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