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有把後面錢送過來,縣城那邊的房子已經在催款了”張梅花不滿的說到。
按照時間來說那三個賠錢貨應該已經發賣了才是,怎麼這麼久還不給錢,不會是想要吞款跑了吧。
她可是特意打聽清楚了,這幾個人做的是揚州瘦馬的勾當,在這邊已經拐騙好幾家的女兒,讓那些沒錢的家庭稀裡糊塗把女兒賣了,還真以為是去大戶人家做婢女呢。
這次找他們談生意,就為了好好給何雲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誰讓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不是態度這麼差,也許她還可以幫忙求求情。
想到這裡張梅花就心情不好,她覺得二嫂他們就是不知好歹。
家裡都在催了,連一向疼愛她的娘都覺得她這個事情辦的不好,尤其是那個雙胎的哥哥,話裡話外都在嘲諷她,氣得她每天都去村口守著。
敢耍她的人還沒出生呢。
連續守了好幾天後,終於在自家門口看見了對方,一見到那個男人,張梅花就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揪住對方的領子,“錢呢,我可是把我的二嫂和兩個小侄女都介紹給你送去做丫鬟了,你還想賴賬,你要是賴賬的話,把我二嫂和小侄女還來”
她當然不是真的要還,只是嚇一嚇這個人,按照時間這個點,他肯定早就把人賣了。
不然也會這麼久不回村。
她只是裝作自己不知道對方是賣去做揚州瘦馬的,故意裝的姑侄情深,顯得自己多看重她們一樣,話裡話外就想加點錢。
男子看見張梅花就煩,要不是她,他也不會得罪那個瘟神,想到那天何雲嗜血的笑容,他就忍不住一激靈。
神色也變得不耐煩起來,“今天不就是來給你,銀子忘帶了你得跟我走一趟”
“你要幹嘛”張梅花的眼神突然變得警惕,雙手護胸上下看著男子,好像對方要對自己圖謀不軌。
男子簡直要吐血,“拜託,就算是買賣去做大戶人家的丫鬟,也是要看長相和身材的好嗎”
“你說什麼呢你”張梅花凶神惡煞。
男子不堪其擾別開眼,這妹妹都長這樣哥哥得醜成什麼樣,也不知道那個跟天仙一樣的小娘子是怎麼看上對方的,不過......想想何雲那精神有點不正常的樣子,也許什麼鍋配什麼蓋,人家就好這一口。
何雲一看就是口味獵奇的樣子。
被說口味獵奇的人正在埋頭苦吃娘做的魚湯麵條。
何母非說何雲需要好好養養,也不容她反駁,每天恨不得將碗都要端在她的房間裡面。
好說歹說,她在第二天獲得了下床的權利。
何母好像真的把她的紅疹子當做了在山上採摘植物而導致的病症誒。
何雲覺得哪裡邏輯有些不對。
但她低頭看著抱著她大腿的二丫,和在田間和何母一個小板凳坐著的大丫,她又覺得日子可以不用那麼較真,糊塗的過下去。
輕鬆的時光沒有持續多久。
何父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後面跟著村長還有一些不太認識的面孔。
何雲艱難回憶,好像是何家的族叔們。
她剛剛才放下的心又劇烈的跳動起來。
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攥緊了她的心臟,喉嚨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就像是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野獸,下面的火不溫不熱的烘烤著她的軀殼,就等著最後的凌遲。
“這是怎麼了”何母從後面菜園跑過來,驚訝的問道,顯然她也不知道丈夫這是在打什麼主意。
面對這麼多陌生人。
兩個孩子本能的躲在最信任人的後面。
手捏著孃的衣角。
“之前阿雲不是說把籍賬遷回來,順便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