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都吃哪兒去了,身上怎麼沒長几兩肉?”
顧長安睡著了。
陸城撐起身子,在黑暗中凝視著青年的臉:“不吵架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
顧長安夢囈的喊:“老頭……”
孩子想爹了,陸城把被子拉拉,生疏的把手放在青年後背拍了拍。
第二天早上,顧長安迷迷糊糊的感覺渾身有些痠麻,像是被一塊石頭壓著,他動了一下,發現肩膀跟腿都動不了。
鬼壓床?
顧長安強迫自己醒來,睜眼就看見男人親暱且信賴的把腦袋靠在他的肩頭,手臂霸道的橫了過來,以一種極其不要臉的姿勢窩在他旁邊,距離太近了,近的讓他頭皮一下子炸開。
什麼情況?
顧長安呆滯幾秒就火速後挪,忘了他自己睡在外面,這一挪就挪到了床沿位置,身體搖搖晃晃。
陸城長臂一伸,及時把青年拉回床上。
顧長安接連受到刺激,沒有在短時間內做出反應,任由陸城把自己拉了過去。
這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他親到了陸城的臉,情節狗血又俗套,連現在的八點檔偶像劇都不用了,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
“……”
立春蹦跳到房門口,還沒敲門呢,就看見門從裡面開啟,陸城被趕了出來,為什麼說是趕呢,因為他穿的睡衣,外面的衣服在手上拿著,周身氣息恐怖,不止是恐怖,還有點可憐。
她嘴巴張的能塞下一顆鴨蛋,半響乾笑著打招呼:“早啊。”
陸城氣定神閒的昂首:“早。”
吃早飯的時候,立春時不時鬼鬼祟祟去偷瞄桌上的兩個大帥比,都睡一個屋了,這發展真是……哎。
顧長安全程心不在焉,好幾次夾菜的時候筷子都沒伸到盤子裡,在外圍戳了半天。
反觀陸城,和平常一樣舉止高貴優雅,人模狗樣,就是黑眼圈比較重,眼裡也有紅血絲,昨晚像是沒怎麼睡,摸魚去了。
顧長安後半夜做夢夢到老頭了,在夢裡老頭跟他哭,一把鼻涕一把淚,他被感染了也跟著哭,不知道自己不光哭,還說夢話。
陸城根本沒法睡,跟個老母親似的拍拍他的後背,摸摸他的頭髮,能想到的都做了,天亮才閤眼。
雪在早上就停了,雖然天邊被雲層遮蓋,太陽沒露臉,卻也沒什麼風,溫度不算太虐人。
立春跟姥姥走了以後,顧長安就自己找個牆角蹲著思考問題,從第一天認識陸城開始,到今天早上,來來回回的思考。
他蹲了足足有四五十分鐘,抱著僥倖的心理去隔壁找陳陽。
陳陽準備出門,看到顧長安站在自家門口,挺新鮮的,他好奇的問:“長安,有事兒?”
顧長安一副便秘臉:“有。”
陳陽夾開煙,爽快的衝他笑:“那你說。”
顧長安繼續便秘臉:“你給我親一下。”
陳陽嚇的舌頭都捋不直了:“親親親親一下?”
顧長安說:“你親我一下也可以,臉就行。”
陳陽石化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長安,你受刺激了?”
顧長安陰鬱的抿唇,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句刺激就能形容了,他抬起頭時臉上帶著調侃的笑意:“逗你玩的。”
本來想測試測試,結果發現只能動動口,腦補的畫面不能忍,陳陽要是真講義氣的配合,他要麼動手,要麼動腳,不會站著不動。
不是一回事。
顧長安想到早上自己在衛生間裡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他那臉就跟調色盤上的顏料一樣五彩繽紛。
陳陽聽他這麼說,驚魂未定的鬆口氣:“臥槽,差點被你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