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我們去看看是怎麼個擦法。”
陸城並不想看。
顧長安知道男人是這個反應,意料之中的事,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嘴邊的煙點了點:“那你找地兒玩吧,我自己去。”
陸城笑了起來:“忽然有興趣了。”
顧長安:“……”
支開的計劃失敗,顧長安帶著陸城一道過去,打算隨機應變。
顧長安走近,老大爺渾濁的雙眼眯了眯,佈滿皺紋的臉上掛起和藹的笑:“你是河邊那年輕人吶。”
“對,是我。”顧長安滿臉笑意的承認,“大爺,你怎麼在這兒支了個攤子啊?”
“賺點家用。”老大爺滄桑的臉上掛著憨厚的表情,還有點兒小得意,“我手藝好,價格便宜,所以他們都上我這兒來。”
顧長安蹲下來看他擦鞋:“一個月能掙一千嗎?”
“一千?”老大爺跟聽到大笑話似的,搖搖頭說,“三五百就算是好的了。”
顧長安抬頭:“這麼少?”
老大爺甩著布條在張鵬的皮鞋邊緣擦擦:“現在啊,很多人都是自己買個鞋油在家裡擦幾下,差不多就行了,三塊錢擦個鞋都覺得貴,只有個別人願意花那個錢。”
他笑呵呵的說:“要是人人都像小張這樣,每天都來我這兒擦鞋,我還真能賺一賺。”
張鵬沒給回應。
老大爺也不見怪,似是習慣了。
顧長安聞著刺鼻的鞋油味兒:“大爺,我在網上看到有報道說這裡出了命案,挺多人關注,出事的就是我在河邊遇到的那個人。”
老大爺唉聲嘆氣:“是啊,就是張龍,他死了,死的可慘了。”
顧長安留意張鵬的表情變化,繼續問道:“我看死法很殘忍,兇手抓到了沒?”
“難咯。”老大爺拿粗糙的手掌拍拍褲腿上的灰,嘴裡又是一聲嘆息,“都說不是人乾的,誰知道呢,反正啊,老天爺心裡有數,一筆筆的都記著呢。”
他手指指坐在椅子上的人,滿臉推著褶子:“對了,小張就是張龍他堂哥。”
張鵬這回有了反應,目光冷冷的看了眼老大爺,像是在怪他多事。
顧長安適時的露出恍然的表情:“難怪……我剛才還好奇怎麼長得有點像。”
張鵬突然把腳收回來,將五塊錢丟到老大爺旁邊的小木箱上面,頭也不回的離開。
老大爺把錢收好,擺擺手說:“他就是那古怪脾性,別往心裡去。”
顧長安不在意的笑:“看起來是個很講究的人。”
“講究的過了頭,得了那個什麼潔癖症。”老大爺砸了砸乾裂的嘴皮子,“就因為那個症,三十多了還是一個人,沒人願意跟他。”
顧長安遞過去一根菸,湊近給老大爺把煙點燃:“怎麼會沒人跟呢,條件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