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劉衍冷冷的目光盯住烏爾罕.巴圖手腕上的繩子,帶著勢在必得的堅定。
他現在很著急,思緒也有點亂,先是在這裡見到他一直四處找人去製作,都做不出他記憶裡想要的那個繩子,一模一樣,像的就跟出自同一人之手。
剛才又出現了幻聽,報紙上那篇短文的發稿者到現在都還沒到,他怕自己錯過什麼。
在烏爾罕.巴圖發火之前,沈默已然開口,喚了句,“劉衍。”
劉衍渾身一震,猛地看過去,猩紅著眼睛,“你剛才叫我什麼?”
“江北城。”沈默在劉衍銳利的目光注視下再次說出足以打消他最後一絲不確定的幾個字。
“無用?”破天荒地,這個無論是在過去,還是在這個新的世界,都同樣處變不驚,不可一世的男人露出呆愣的表情,他的聲音很低,彷彿是從喉嚨裡碾出來的,“程無用?”
溫祈在看到劉衍把手伸過來時,他比烏爾罕.巴圖反應還要快的把沈默拉到身邊,擋住了那隻手的靠近。
一向溫柔的男人動怒起來也挺可怕,“你幹什麼?”
低笑聲發出,劉衍挑起那雙鳳眼,懾人的光芒閃過,“放手。”一貫上位者對下屬的命令,不容置疑的口吻。
見幾個保安上前,沈默微抬下巴,“抱歉,只是一場誤會。”
他的聲音落在周圍工作人員跟保安耳中,平靜淡漠,會讓人下意識不會去懷疑,彷彿真的只是誤會。
沈默看看身邊的溫祈,再看看劉衍,他覺得太陽穴又開始疼了。
半個小時後,某家飯店二樓其中一個包間裡面,八個男人圍著一張桌子坐在一起。
氣氛壓迫的人喘不過來氣,空氣凝結,隨時都會面臨暴風雨。
在來的路上,溫祈跟劉衍同時聽到沈默的解釋,兩人一下子都變臉了。
如果不是有大山一樣的烏爾罕.巴圖在場,估計車子要廢,他們也不可能安全到目的地。
從聽完那段話之後,車裡的氣氛就沒好過,一直到坐在這裡,依舊沒緩過來。
沈默垂著眼簾,身上的氣息有些抑鬱。
這讓幾個男人都有點摸不準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難不成要笑著歡迎新成員加入?還是一次來倆?
林建白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胃不舒服?”
沉默著喝了口水,沈默抬起眼簾,從左邊的林建白開始,挨個的看了眼自己的幾個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