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衛府,我希望,世子能配合我一起演戲,至少,不要讓外人看出你我交惡。”
“其他的,我們便各憑本事吧。”
謝琅狐疑:“只有這些?”
衛瑾瑜點頭:“世子可以提出自己的條件。”
他簡直把所有方便之門都開了,他還能說什麼。
衛瑾瑜:“我雙親亡故,明日不必回門,但後日,你需要陪我回一趟衛府。”
“還有一個。”
“什麼?”
衛瑾瑜似遲疑片刻:“世子以後再去二十四樓或其他地方招小倌,最好低調一些,傳出去,於我名聲不利。”
“……”
謝琅有些胸悶。
忍不住嘴欠:“你倒挺在乎自己名聲。”
衛瑾瑜冷靜道:“這不僅關乎我的名聲,也關乎世子的名聲,我只是不願意被人恥笑而已。”
“你若真有看上的,直接接到府裡來養著也是行的,我絕不會插手。”
正說著,上方忽有陰影籠下。
衛瑾瑜抬頭,就見那張氣勢凌人的俊面已虎視眈眈逼近眼前。
他警惕問:“你做什麼?”
謝琅皮笑肉不笑:“夫人真是多慮了。”
“有你這麼一個玉質仙姿的大美人在,我何須旁人伺候。”
“你我既已選擇合作,何妨合作地再‘深入’一些。”
衛瑾瑜咬牙。
“世子是要以身試毒麼?”
謝琅目光上下流連,恢復了那副浪蕩子模樣。
笑道:“看來,是真沒人教過你呀。”
“你難道不知道,做那種事,不一定要進去麼。”
“即使夫人懷揣奇毒,我們也可以選擇其他歡好方式。”
“這樣吧,明日為夫就讓人買時下上京最流行的冊子回來,裡面花樣,夫人隨便挑,挑中哪個,咱們就從哪個開始學,好不好?”
說著,他目光掠向那寢袍包裹的纖瘦腰肢。
“夫人好腰。”
“能玩的花樣,肯定很多。”
謝琅自覺扳回一局,還欲嘴欠,啪嗒一聲,帳內燈被滅掉了。
那床帳裡的人,已擱下書,背對著他鑽進被窩裡,躺了下去,只露幾縷烏絲和一截纖白雪頸在外。
“……”
脾氣還挺大。
謝琅無端想到,他娘和他爹吵架時,便會突然滅了寢房的燈,然後丟出一卷鋪蓋,將他老爹趕到書房裡睡。
他爹一個勇冠三軍威名在外的大侯爺,還要大半夜特別沒出息的在他娘門前認錯道歉。
如今,這情景竟有些許相似。
謝琅晃晃腦袋,把這不合時宜的想法甩掉,連個媳婦都調/教不好,征服不了,他才不會像他爹那般沒出息!
咬了下牙,只能黑燈瞎火將裡袍往衣架上隨意一丟,往浴室走了。
等沐浴完回來,那帳中給他甩臉的人,呼吸綿長均勻,顯然已沉沉睡了過去。
他垂目,立在帳外凝視了會兒,才在外側躺了下去,捱到枕頭的那一刻,忽嗅到一縷幽香。
一種很清淡,像剔除了雜蕪香氣,只留了草木本源幽芳的好聞氣息。
他不是第一次和人擠一張床了。
幼時和老爹、大哥、二叔、三叔擠,長大了和將士們擠,甚至還和營裡的馬擠過。
但和那些人擠時,他從未聞到過這種味道。
一種——彷彿印刻在他骨血深處,聞過很多次的味道。到底何時聞過?
他隱約意識到這味道的來源,沉溺片刻,果斷翻身,面朝外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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