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本王何懼蕭楚珏。”
衛瑾瑜沒理會這話,道:“顧凌洲到底太過剛正了一些,與其盯著督查院,不如盯著另一個地方。”
“你是指?”
“大理寺。”
雍王眼神微微一變,下意識掃了眼四周,確定沒有閒雜人,才遲疑問:“你沒與我開玩笑?誰不知道大理寺卿趙雍與裴氏有姻親之誼,大理寺那是裴氏與趙王的地盤,本王如何有機會染指。”
“不試試,焉知沒有機會。眼下,便有一個大好機會。”
“什麼機會?”
“這世上,父子骨肉都可以相殘,區區一點姻親之誼,又算得了什麼。殿下無法直接往大理寺安插自己人,卻可以離間趙雍與裴氏。”
雍王不由捏了捏酒盞:“趙雍膽小如鼠,對裴氏唯命是從,說不準還有重要把柄捏在裴氏手中,本王如何輕易離間得了?”
衛瑾瑜:“殿下只需做一件事便可。”
“何事?”
“上書陛下,請大理寺共同參與審理謝唯慎叛逃一案。”
雍王意外兼不解。
“這算什麼主意?謝唯慎一案牽涉到兵部丟失的那批重甲,裴氏覬覦已久,裴氏眼下正急巴巴想讓大理寺摻和進去分一杯羹,本王若上書舉薦,豈不如了裴氏的意?”
衛瑾瑜施施然飲了口酒,看向雍王:“這朝中誰不知道他趙雍是裴氏與趙王的人,若殿下上書舉薦他,殿下覺得,裴氏與趙王會如何想?”
“這——”
趙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眼睛跟著一亮,笑道:“他們一定會懷疑趙雍與本王有勾連,或收了本王好處。”
“是啊。”
衛瑾瑜轉動酒盞,素淨手指上落著幾點細碎金芒。
“若是殿下能讓裴氏無意抓到一些實證,就更好了。”
雍王大笑拊掌:“妙,實在是妙啊。”
“只是瑾瑜,這眼下朝中誰又不知曉,因為生辰綱被劫一事,裴道閎對謝唯慎恨之入骨,如果大理寺真的參與審理案子,那謝唯慎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你當真狠得下這個心?”
衛瑾瑜放下酒盞,烏黑眸底仍一片淡漠的冷:“有沒有大理寺參審,他都
是死路一條。將死之人,何必談論。”
等衛瑾瑜離開,雍王心腹都忍不住感嘆:“這位三公子,還真是心冷如鐵,不顧念一點舊情啊。”
“舊情?”
雍王不知想到了什麼,冷笑:“他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心’這個東西,就是一條陰冷無情的毒蛇,有時連本王都害怕冷不防被他咬一口,他豈會在意那點子逢場作戲的情分。你可別忘了,當年父皇下令杖斃衛晏時,他站在父皇身邊,親眼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死於杖下,可是一滴淚都沒有流。還有當年他第一次回衛氏受教,衛氏為了打滅他那一身傲氣,是如何做的?若換成本王,眾目睽睽之下受了那樣的重刑,早無顏活在世上了,你看他,不僅忍氣吞聲活了下去,還能在衛氏伏低做小那麼多年,裝乖順裝孫子,連衛憫都矇蔽了過去。如今衛氏敗了,他卻混得風生水起,還得了顧凌洲青睞,以後前程可是不可限量。”
“本王倒是實打實有些同情那謝唯慎,一腔痴情錯付啊。”
心腹遲疑:“既如此,殿下眼下為何還如此信任這位三公子,對其言聽計從?”
雍王哼笑。
“因為他聰明,能助本王達到目的。”
“只要他能助本王打敗蕭楚珏,繼承大統,本王管他是綿羊還是毒蛇。本王只是想不明白,這樣扎手又危險的一個人,顧凌洲是如何瞧得上眼的,竟還收他做弟子,真是令人費解。”
雖然謝琅主動回京投案,但關於如何處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