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主說,今日他倦了,讓大爺與二爺自行主持宴會,他就不參加了。”
衛寅緊張問:“這可是族中大宴,以往父親都未缺席過,今日是怎麼了,父親可是身體欠安?”
衛福笑道:“二爺放心吧,家主一切都好。”
出了松風院,衛寅問衛嵩:“大哥,你說父親這是怎麼了?可是對咱們不滿?”
衛嵩冷冷道:“你問我,我如何知曉,自打那小畜生在父親生辰宴上鬧了那麼一出,衛氏都快淪為京中諸世家笑柄了,父親沒被氣病已經是萬幸,如何還能心情愉悅。”
衛寅點頭。
“你說得有些道理,今日族中大宴,各府子弟齊聚,獨咱們嫡系少了一位嫡孫,父親心裡怎能好受。”
書房裡,衛憫並
未如往常一般坐在書案後,而是負袖站在角落裡,對著一方空白牌位出神。
衛福從外進來。
衛憫問:“昭獄那邊情況如何?”
衛福道:“怕是不樂觀,錦衣衛搜檢了這些時日,沒有挖出想要的東西,怕會繼續對姚廣義嚴刑拷打。”
見衛憫不說話,衛福試探:“可需老奴設法給姚廣義遞個話?”
衛憫搖頭,一雙渾濁雙目露出前所未有的冷酷:“該如何做,他比你明白。”
“是。”
衛福便不敢再多言,更不敢抬頭去看那方牌位。
“還有一事。”
頓了頓,衛福道:“聽司禮監那邊傳出的訊息,新任兵部尚書人選,已經擬定,只等開朝之後,便會正式任命……”
衛憫終於錯開了些視線,問:“是何人?”
除夕休沐假結束,百官要繼續上朝,謝琅也要回京南大營任職。
任職前,照例要先到兵部掛牌子。
這日到了兵部門口,見兵部衙署氣氛異常肅穆,絲毫不見以往群龍無首的混亂場面,便問值守士兵:“怎麼?你們兵部也要改制了?”
士兵賠笑道:“哪兒能呢,是我們新任尚書大人馬上要到任了,聽說新尚書是韓閣老與聖上跟前的紅人,我們豈敢怠慢。”
“新尚書?”
謝琅問:“是何人?”
士兵笑道:“便是以前在戶部擔任侍郎的蘇文卿蘇大人,算起來和世子您也關係匪淺呢,以後世子再到兵部辦事,咱們可是更不敢怠慢了。”
“算來這位蘇尚書也才剛過弱冠之齡,竟已位列七卿,可真真是前途無量。”
謝琅皺眉,在士兵驚訝眼神後,調轉馬頭,往蘇宅而去。到了蘇宅門口,蘇文卿正準備坐轎,見到謝琅過來,面色幽沉端坐馬上,蘇文卿讓僕從先退下,走到馬前,與謝琅見禮,笑道:“世子怎麼過來了?”
謝琅無甚表情看過去:“你如今已是兵部尚書,與我行禮不合適,真按規矩來,應該我下馬向你行禮才是。”
蘇文卿問:“世子說這話是在怪文卿麼?”
謝琅沒理會這個問題,只問:“為何要去兵部?”
蘇文卿再度微微一笑:“去了兵部,我就能幫到謝氏,難道不好麼?”
“謝氏不需要你這樣的幫助。”
“不,謝氏需要。”
蘇文卿翩然而立,以篤定的語氣道。
謝琅忽笑了聲。
“那我倒是好奇,你之前與衛氏關係匪淺,就算是被衛氏脅迫,可為何短短數日,又成了韓蒔芳與聖上跟前的紅人?滿朝文武,韓蒔芳為何會選你做兵部尚書?”
蒼伯恰好從蘇宅裡出來,聽了這話,趕緊上前替蘇文卿解釋:“世子誤會了,文卿公子他真的是想幫謝氏,才答應韓閣老的任命……”
“我再說一遍,謝氏不需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