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孩們一步三回頭的背影,鶴見玄青有些好笑地收起了自己的吉他。
老實說,鶴見玄青對冬天,對下雪的感觀並不算很好。
在孤兒院裡的時候,下雪就意味著寒冷,意味著會有人扛不住死亡。
在組織訓練場的時候,天寒地凍的時候,正是培養意志力的時候。
等從訓練場出來,為了一場任務的成功,往嘴裡塞冰塊,藏身在天寒地凍的環境裡,也不是一次兩次。
不過沒關係,鶴見玄青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就算是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去為了一個任務就拼命,他還是無法喜歡這個季節。
他只是依然很討厭,冬天裡,每次呼吸都會出現在面前的白霧。
這讓他的隱匿變得困難,而他並不想時時刻刻在嘴裡塞上足以讓人麻木的冰塊。
聖誕節前一天,鶴見玄青在老地方和小朋友們見了最後一面。
“真的要離開嗎?”
“嗯。”
“那我們之後還可以再見面嗎?”
“或許?這種事情需要交給上帝去決定哦。”
“那他肯定會讓我們再次見到的!”小孩信心滿滿地說道。
與小孩子們揮手告別,如同歷史重演般,鶴見玄青在轉角處再一次發現了赤井瑪麗的身影。
“又見面了,赤井女士。”
“嗯,”赤井瑪麗點了點頭,視線從小孩不捨的身影上掃過,“你要離開了?”
“對,我已經在英國待了好幾個月了,也是時候該回國了。”
“也是。”赤井瑪麗想起自己叛逆地跑去美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的大兒子,有些頭疼。
她的大兒子跑去美國那麼多年,也從來沒想過回來看看他的家人。
赤井瑪麗幽幽地嘆了口氣,想起明天是聖誕節,而自己家又是這種模樣,那口氣嘆地更加真情實感。
鶴見玄青:……
鶴見玄青想起貝爾摩德曾經隨口說起的事情。
組織正在查探赤井務武的下落,甚至有讓貝爾摩德假扮赤井務武潛入的想法。
如果,這個事情真的就這麼巧合的話,赤井務武就是赤井瑪麗的丈夫,而赤井秀一應該就是兩人的兒子吧?
鶴見玄青覺得自己似乎無意中,窺見了一項有些複雜的家庭事務。
至於假扮赤井務武進入mI6,貝爾摩德對此的態度十分散漫。
“那位先生現在還沒有急到這種程度,如果再過幾年,還是對赤井務武的訊息一無所知的話。你可能真的能在mI6裡見到我。”
很顯然,對於這件事情,貝爾摩德並非沒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