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哭是吧?」季匪忍不住笑:「這麼說,會讓我忍不住弄你。」
程見煙咬了下嘴唇,有點委屈的嘀咕:「我是在說實話。」
骨子裡帶點倔強的委屈樣兒,真是讓人忍不住欺負她。
季匪湊過去狠狠親了幾口,把人摟在懷裡:「今天怎麼這麼誠實啊?」
不彆扭了,又誠實又乖的。
「因為,」程見煙細長的手指不自覺攥緊他身上衣服的布料,喃喃道:「我喜歡你呀。」
季匪抱著她的身體一僵,很快抬起頭來:「什麼?」
他今晚其實一直處於『被震驚』的狀態,畢竟他了解程見煙——女人實在是一個很羞澀於直接表達出來自己情緒和感情的人,結果今天……真的是特別誠實。
現在,居然連『喜歡』這個字眼都直接表達出來了。
怎麼他今天中了頭等獎麼?季匪有些怔怔的想著。
但程見煙看著他迷茫中帶著一絲驚喜的瞳孔,唇角微抿,說實話的念頭就更堅定了。
她想讓季匪早點知道自己的想法,這樣兩個人都能坦誠相待,自己也不辜負他這麼多年的情深依舊。
「季匪,我一直都喜歡你。」程見煙一雙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摟著他的脖頸向上蹭,讓兩個人的眼睛形成平行的對視狀態,然後在季匪訝異的眼神中,一字一句——
「從十年前,高中的時候就喜歡。」
「只是我之前不敢說,今天……我敢說了。」
季匪修長的喉結滾動,半晌後才回過神,聲音是忍不住笑的微啞:「你今天怎麼敢了?」
突如其來的表白過於驚喜,甚至刺激,季匪的聲音裡都有些抖。
因為發現你也執著的喜歡我呀,所以有了勇氣。
程見煙在心裡默默地回答,但卻不打算說出信和畫的秘密——每個人都有想藏起來的秘密,不管是她還是季匪。
她笑了笑,只說:「我知道許建良的事了。」
「許建良?」季匪的神色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一瞬間從憧憬變成冷肅,長眉皺起:「他來找你了?」
「沒有,是你母親來找的我。」程見煙把陶倩上門的事情說了下,只省略了信的那段。
季匪越聽越氣,修長的手指攥起,骨節都泛著白。
「你別生氣,其實我挺開心她來找我,告訴我這件事。」程見煙把人抱住,嘴唇附在他耳邊,輕笑著說:「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這麼照顧我。」
「季匪,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這段時間才會送我上下班的。」
看她看得這麼嚴,傻子都能看出來有鬼。
季匪抱住她,怔怔的嘀咕著:「程程……我本來以為你會生氣。」
他瞞著她這件事這麼久,是真的做好程見煙知道後會生氣的準備的。
結果,這事兒還成了他們感情推波助瀾的催化劑麼?
「我不生氣,我沒那麼不識好歹。」程見煙笑了,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季匪,我知道你是關心我。」
「無微不至的關心我。」
「季匪,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只為我考慮的人。」
明白了他的喜歡,所以程見煙才有勇氣說出那些她本來打算藏一輩子,假裝年少時沒發生過的曖昧心境的。
「我十年前就喜歡你,在你回到京北後和我提出結婚時,也是真的驚喜的。」她靠在季匪身上,喃喃道:「但我不敢表現出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在這種不確定的前提下,就好像表現出來一點喜歡,依賴,就好像吃什麼虧了一樣,生活的很壓抑。」
「現在想想,真的是蠢。」
季匪聽著,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