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平穩了呼吸,真的沉沉睡去。
只是不知道,房間裡始終有兩道目光,時而痴戀地看著她。
時而又似乎帶著些許的迷惑,審視著她。
一夜就這樣過去。
等陳寧醒來之時,隋原年已經去上早朝。
她問可兒,「王爺昨晚可有在這裡留夜?」
昨晚也不知怎麼回事,一覺就睡的很死,也不知他後來走了沒。
「王妃,王爺自從進了這房間,就沒有出來過。直到早上才讓下人為他穿好官服上早朝。您不知道嗎?」可兒感到驚訝。
王妃昨夜是和王爺在房中幹什麼,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會是被王爺又打暈了吧?
不過看樣子王妃身上並無什麼傷痕,也無難過的樣子。
想來應是無礙的。這才鬆了口氣。
「哦」。程寧淡淡張了嘴。
「太晚了,我得起來練攻了。」
她趕緊起來洗漱。
簡單用完了早膳,便到花園裡開始了練攻。
明顯地就能感覺到現在的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原先的腰痛和肩痛,以及小產遺留下來的虛弱,都在逐漸好轉。
陳寧目光一沉,想到了隋原年提到的江南賑災。
今天早朝,應當是會定下來的。
若是他此次江南能成行,她定要好好抓住機會,好好調查和排布如何復仇的可能性。
她實在不想每日呆在這個地方與他朝夕相對。
這樣的日子,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假如有一天她真的能報仇,剩餘的日子她想憑自己的本事去找個地方賺錢定居下來。
晉王府。
晉王秦木連三代忠良,每一代的爵位都是世襲。
可到了他這一輩,卻是男丁凋零。
原本他有三個能幹的女兒,幫他打理府中的事務。
誰提起晉王府,都會提起自己的三個女兒有多能幹。
尤其是大女兒秦蘇,更是有當家的風範。
大女兒原本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愣是因為幫著他打理事務,而將婚約給毀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對不住他們去太重山休養的娘親。
諾大的晉王府,一個女主人也沒有。自然也就只能又自己的三個女人去照應。
並非他痴情不想再納妾,而是晉王自己很清楚,他不行。
自從自己正房沒了之後。他就不行了。
這樣的難言之隱他如何去說的出口。
日積月累後,他便也沒了納妾的心思。
外人只道他是思妻心切,沒了納妾的心思。當真是楷模。
這就導致他這一脈下來,只剩下一個兒子可以繼承他的爵位。
然而,令人唏噓的事,這樣的一個人人都想得到的名號,他的兒子卻不稀罕。
這也是秦木連和秦時關係單薄的一個最大的原因。
秦時不屑當晉王世子,他只想到處遊歷,結交四海朋友。
導致到了如今,秦時已經及笄,本是到了該在各個重臣府中找貴女相親的時候,卻是終究一個人選也沒談成。
這讓秦木連很是頭痛。
他這個兒子自小就沒養在身邊,縱然是父子關係疏淺了一點。
當年他年幼多病,也是大夫說要到邊關尋找良藥去放他跟著管家去了邊關。
沒想到竟養成了不爭名利的性格。
想到這裡,秦木連頭痛不已。
他唯一的兒子不爭不搶,那他晉王所爭回來的那些榮耀,誰來繼承?
三個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他不能在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