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爺和公子們出了事,那雙眼裡裝的始終除了淚水還是淚水。
而經過公主和何嬤嬤那麼一鬧後,聽說何嬤嬤的臉脫臼雖然是接回去了,但說話從此落下結了巴的毛病。可兒偷偷笑了好幾回,何嬤嬤仗著公主的寵信,經常欺負府裡的下人,這是惡有惡報。
或許是經過這麼一鬧後,她們對王妃也心裡存了點忌憚,終究最近沒再來找事,一時間王妃得到了清靜,身體調養恢復就更快了。
到了可以下床的侍候,即使身體使喚起來還是感到諸多無力。
但陳寧還是開始練習起了基本功。
以前為了迎合隋原年,自從嫁入應王府後,她變不再練武了。
為的隋原年,她將自己以前所有興趣和愛好通通都收了起來,把過去的那個自己徹底斬斷。
為了當個人人眼中合格的王妃,她開始學正規禮儀,開始學如何管好整個府中事務。
甚至開始學習如何與他人虛以委蛇,結交小圈子,每當她對這些很不喜歡之時,她就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隋原年而做的。往往這麼想著,一切也就變的不再那樣難。
可是她刻意改變了那麼多,甚至還可以改變自己走路的姿勢和如何笑起來更像個王妃。自從龔凌蘭來了之後,他便通通看不見了。
只有她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麼!她滿心的付出,得到的是輕視和莫不在乎。
最後是背叛和利用。
現在既然她已經決定重新活下去,那她就不要再那樣委屈求全了。
她要做回原來的自己,反正隋原年高不高興,喜不喜歡,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
陳寧在花園裡練起了基本功,好在基本的招式並沒有忘記。
她的這身武功,雖說談不上是高手,但師從的是南派有名的張繼泉師傅。
張師府一直笑著說她有天賦,曾經還想正式將一身絕學傳授給她。
是她自己志不在此,後來學著學者,就嫁給了隋原年,接著便荒廢了。
現在想來,十分可惜。
陳寧站在花園中,風呼呼將她的衣袖吹得咧咧作響。
每一招,她都儘量回憶張師傅教自己時的要訣,一時引得周圍竹葉飄飄欲落。
越是耍到後面,她的心就越沉重。
因為她想起了與她一起練習的二哥。
二哥練武常愛偷懶,每每被張師傅發現並處罰之時,就垂頭喪氣跟她說,「不要告訴爹呀,不要告訴大哥呀。」
「二哥帶我出門玩我就不告訴他們。」這是陳寧經常提出的條件。
一想到二哥對自己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的那個表情,陳寧心裡一頓,像被把尖刀狠狠紮了一下又一下。
周身的竹葉似乎感受到身上散發的戾氣,瞬間嘩嘩作響,一股腥甜自喉間湧出。
可兒轉身去端茶水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這樣陳寧嘴角已經溢位一抹鮮紅。
嚇得她扔下茶水,快步跑到陳寧身邊。
「王妃,您身子骨根本還沒好透,怎能就下床練這耗體力的功夫。回去休息吧。」
陳寧只是擦了擦嘴角,眼角閃過一抹傷痛,想到那樣活潑開朗,一身浩然正氣的二哥,就那樣被人腰斬死去,她的心汩汩流血,心中的傷口再度被扯裂。
咬咬牙,陳寧安慰可兒道,「我沒事。只是有些氣血不暢罷了。」
她愈發下決心要將武功好好練下去,日後想報仇,想嬌滴滴等著仇人給她殺,是不可能的。
直到練到三百回合,全身骨頭都快散了,才在可兒的不斷催促下,停了下來。
陳你氣喘吁吁,臉上因為流汗,幾縷髮絲汗涔涔黏在她的臉頰上,使得那原本就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