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頭皮一陣疏麻,她不禁輕輕閉上眼睛。
任由他為自己打理。
隋原年輕笑道,「不是葵水來了嗎?怎麼還洗頭髮?」
他居然知道這些?
陳寧耳朵稍稍變紅,她竟是忘了來了葵水就不應洗頭之事。
定了心神後,道,「今日在花園中被粉塵弄髒了頭髮,便想著還是洗一洗為好。」
隋原年將她頭髮梳理好後,又用幹頭巾再細細為她擦乾了一番。
拉起了她的手,一同坐到美人椅上。
輕輕搖晃著椅,兩人就這樣貼合在一起,令陳寧只想趕緊逃離。
「王爺看奏摺,我就不打擾了。」她想起身。
卻被他緊緊按在自己大腿上。
「無妨。本王喜歡。」他輕笑道。順勢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
陳寧怕他再生什麼波瀾,那片雞血,剛才已經被她洗去。
若是他的手再遊移亂動,可就很容易穿幫的。
所以她只有以哈欠掩飾道,「妾身困了,想先休息。」
隋原年望了望窗外,月色正明,時間還早。
但見她臉上確有疲色,便說道,「困了就先睡吧。不過,你先收好這東西先。」
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塊東西,輕輕放在她手上。
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物歸原主。」
陳寧以為自己看錯,特地將那手中之物再仔細確認了一番。
確確實實是她之前交給他的那塊玉牌。
「這王爺是何意?」輪到她感到不解了。
這玉牌到了誰手裡,誰就能調得到十萬陳家軍。
隋原年好不容易終於如願以償拿到這面玉牌,為何他突然就真的願意交還給她?
難道就真的因為她先前討要的,然後他就真的答應歸還?
他若是真的這般言之有信,那他就不是權傾朝野的隋原年了。
陳寧雖然一時想不明他為何會這麼輕易交出玉牌。但既然他主動歸還,豈有不拿的東西。
玉牌緊緊拽在手中,她心情複雜,眼色如霜。
為了這塊玉牌,為了這十萬兵權,已經死去了多少人?
隋原年倒看不出半點的不捨,就好像塞了塊糖給她一般無所謂。
「阿寧收好便是,日後,這玉牌誰想看,你都不要再拿出來。」
第70章 晉王
陳寧聽了隋原年的話,將玉牌收了起來。
她即便在怎麼想不通,都知道這玉牌的重要性。
隋原年既然願意拿出來,就說明很可能他現在這塊玉牌暫無用處,而放在他那遠沒有放在她這裡更令人放心。
所以說,這塊玉牌,會讓誰起疑?
這麼一分析,陳寧頓時大徹大悟了。
除了當朝的天子會疑他,整個大商,再也無人是他對手了。
晉王那邊的勢力,已經不再能與他抗衡。
所以說,隋原年將玉牌歸還給她,是為了安皇帝的心?
可又覺得這樣解釋不通,為何還需要安皇帝的心,明明皇帝已經自己同意將十萬兵權給他了的?
思來想去,那就只剩下江南賑災這個原因了。
隋原年既然已經被授命去賑災,這一曲,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都說不定。他不在兵營的這段時間,兵權的管理權落在誰手中自然成了焦點。
如果處理不好,被有心之人利用起來兵變,便是可大可小的罪名。
所以,皇帝很可能是順便利用此次機會,試探隋原年會將兵權放在誰的手上。
以此來試探他的忠心。
隋原年自然是不會放權回去給皇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