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應王對公主,也是體貼都了極致。可見應王對待自己家人,是一點家架子也沒有。」
「沒錯沒錯,當日王妃在刑場上,聽聞王妃在刑場上。嗯,那個,在刑場小小地鬧了一下,也就是應王不計她的身份,沒有怪她擅闖刑場。」
有人就這麼把這樣的一件事,直接說了出來。
場上雖然有人作了噓聲,然而這樣的話說了出來,還是被場上所有的人都聽到。
場內的氛圍一下就變得怪異起來。
許多人就將目光投向當事人陳寧身上。
而陳寧原本就坐在高座上,此時被眾人像看怪物般盯著。一種莫名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她因為憤怒而雙肩顫抖了起來,這些人,當真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她父兄到底是因何而死,難得他們不清楚麼?
居然還敢以此種態度羞辱她,她若是在忍氣吞聲,讓他們隨意顛倒黑白,辱沒父兄的名聲,她真是不配當陳家的嫡女。
想到這裡,陳寧高高抬起了頭,像只神聖不可侵犯的高傲天鵝吧。俯視著他們。
正想開口與臺下的對質,沒想到隋原年卻在這時候開了口,「沈士大夫,剛才是你先說起陳氏一族的話題吧?」
聽到應王突然冷冷地說出這麼句話,臺下一下就變得訝然。
連晉王和賀蘭貴妃,也是尷尬至極。
隋原年繼續說到,「沈士大夫,陳氏一族的事情,似乎你很有高見。既然如此有高見,為何不去上奏皇上,反倒在貴妃壽宴上譁眾取寵?難道你是對皇上或者我的做法不滿,才以此羞辱本王王妃?嗯?」
臺下有個年輕夫子模樣的男人突然抖了一下,明顯他的臉色早就慘白成了一片,說話也開始不利索,哆哆嗦嗦,「下官,下官剛才就是口誤。口誤,下官,下官絕無王爺說的那些意思,更無對王妃羞辱的意思。」
「沈士大夫位高權重,對皇上和本王的的做法頗有意見,理應寫奏摺上奏。否則豈不是白做了這士大夫之高位?既然沈士大夫方才說的那樣頭頭是道,這樣吧,明日若士大夫寫不出皇上和本王的意見,這官銜,本王看你還是先別做了。」
一句話落地,當場就鴉雀無聲。
誰都知道,沈士大夫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真的寫奏摺去寫皇上和英王的不是。
既然不敢寫,那他這官帽,也就是不保了。
終究是一時口無遮攔惹了禍端,就這樣把自己的仕途白白贈送。
誰到知道,沈士大夫為了這職位,去年才從蘇州塞了多少關係,才調到京都來。
這下,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隋原年說完,輕輕拍了拍陳寧的手,示意她別衝動。
整個晉王府,一時之間,場面陷入尷尬。
晉王和賀蘭貴妃臉色明顯僵了好久,又不好真的對隋原年說什麼。
最後還是晉王吼著戲班說道,「是誰讓樂曲停的?」
第46章 真相
樂曲上,酒肉起。
晉王府上祝壽的氣氛再次熱烈了起來。
似乎剛才所發生的插曲,僅僅只是有人摔碎了個酒杯般尋常。
陳寧冷眼看著眼前的喧譁,心中被悵然的情緒層層裹住。
再轉頭,便對上隋原年一臉的溫和。
他的手覆蓋在她冰冷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
賀蘭貴妃和晉王使了個眼色。
晉王乾咳了一聲,沉落著嗓子道,「今日招待不周,讓應王感到不痛快,是為叔的疏忽。」
隋原年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沈士大夫自是多事無禮,與晉王無關。今日是賀蘭貴妃壽宴,不談此等小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