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以為是可兒去向王爺告了自己的狀,自知理虧,把心一橫,就將今天在路上所發生的事都承認了下來。
他到應王府這麼些年,第一次跟應王說話。
嚇得說話都結了巴。
當他說到陳寧與一男子在荒野小路單獨談話的日落時,隋原年眼裡迸發的火花足以將小廝燒成灰炭。
小廝嚇得趴在地上哆哆嗦嗦。他知道自己會被罰,但不知道完全沒料到王爺會如此震怒。
最後隋原年罰他脊杖三十,發賣礦場。
想到陳寧今日跟陌生男子單獨說話,隋原年目光緊緊盯著她,語氣卻是平和問道,「宮裡一切照常。倒是你,今日出府,可有什麼意外?」
陳寧對小廝的事情並不知情,她不想在隋原年面前抱怨什麼,所以只是輕輕搖了頭,「沒什麼,就是太久沒出去,到處逛逛。」
「哦?今日出門,可有什麼收穫?」
「就是太久沒出去了,覺得外頭一切都挺新鮮的。以後,我想常出去走動,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以嗎?」
隋原年握在她腰間的大手頓了頓,薄唇微抿,「阿寧突然這麼想到外面去,除了想看你那幾家店鋪,可是還有其他緣由?」
陳寧突然想起了秦時來,想到他委託自己的事情。
便試探地問道,「王爺,你可還記得血龍草?」
隋原年變得晦暗不明,「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陳寧知道只要自己一問出,勢必會引起隋原年的疑心,這也是一開始她便一直拒絕秦時的原因。如非必要,她不想跟隋原年再有過多的羈絆和接觸。
只是倘若說出她跟秦時的相遇,以及令人難以置信的緣分,可能會越解釋越亂,所以她稍稍編了個謊言。
「我當年病得那般嚴重,大夫都說難救回來。若不是王爺為我尋的血龍草,我可能也就活不成。說到底,我的命,還是王爺救的呢。」
是啊,我的命的確是你救的。我要不是陳公府上的嫡女,你也不會大費周章為我尋血龍草。
陳寧心中瞭然,但臉上還是略帶感激地說,「今日去了藥館,是沈大夫跟我提了這麼一說。說是若能尋得血龍草鎮店,生意自然會更上層樓。」
隋原年靜靜聽她這麼一說,眼中直直盯著她的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分辨出話中的真偽。
他聽完只是淡淡扯了下嘴角,「雪龍草,我想想,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阿寧若是不說,我都忘了這回事。讓本王想想,當年見你命懸一線,我四處尋找血龍草。後來聽一隱世老大夫說血龍草能治百病,便重金命人去尋查」
「王爺可記得是何人尋得?」陳寧的手不自覺搭在他的胸口。
隋原年發現自己很享受她主動與他親暱的動作,手上的力道一用力,便將她拉入懷中。
嗤笑起來,「阿寧為何這麼緊張這血龍草?」
陳寧意識到自己與他的親暱,想退回去已經掙扎不開。
她的墨發已經扯動而散落著,垂落在他的喉結上,令他感到癢癢的。
剛剛壓制住的那團火,再次湧動了起來。
「王爺放開我吧,我在為父兄守孝,請王爺見諒。」
「本王的王妃,難道本王連抱一抱都不行了?」
陳寧知道他開始胡攪蠻纏,趕緊轉移了話題,「我只是對這麼神奇草藥感到好奇罷了。所以,王爺究竟是何種途徑得到這血龍草?」
「阿寧真想知道?」他莞爾問她。
「自是當然。」
「那阿寧今夜就隨了本王,本王必定告知你。」
陳寧心裡一陣嫌惡,她真是受夠了。
她用盡全力推開了他,縮到床的最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