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臉上明顯有不耐之色,但她知道自己如果還想保報仇的機會,拒絕他明顯不是明智之舉。
這副身體,本來早就是委身於他。如果現在還想保持高潔,倒是顯得有些矯情了。
見陳寧雖然口上拒絕,但並沒有像前幾次那般地拒絕,隋原年趁勢將她一把撈入懷中。
沉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隋原年兩道目光像是要將她吞沒一般,始終盯著她。
陳寧覺得,自己此時倒像是猛獸口中的一塊鮮肉罷了。
來不及驚呼,那平日裡冷漠的兩片唇,已經講她覆蓋。
熾熱而霸道。
陳寧雙手死死抵住了他。
卻終是敵不過他那樣的力道,一舉就被他拽在手中,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月色中,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芬芳的香氣自彼此口齒間流出。
似是壓制了許久,終於在這一刻得到釋放,隋原年久久不願放開她。
陳寧被他鉗在懷中,呼吸早已亂了節奏,她想叫他挺下來。
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最後,只能往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股腥甜很快兩人唇齒間散開。
隋原年只是淡淡將眼眸抬了一眼,對上她瞪著自己的雙眼。
卻沒有半點放開她的意思。
似是懲罰般地,他加大的力度,直到將她所有的呼吸都奪走般,陳寧整個人癱軟在他的身上。
他才緩緩放開了她。似乎是種勝利般,他邪魅地看著她的窘態,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陳寧抬起雙手,將他重重推開。
終是力氣有限,倒使得自己連連後退兩步。
隋原年抹了抹自己唇上的傷口,笑道,「阿寧,你好兇。」
陳寧見他那副輕浮的樣子,心中告訴自己只不過是被只狗咬了。
隋原年見她沒說話,不由分說就將她抱了起來。
陳寧低呼道,「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乏了嗎?我抱你回屋睡覺。」
陳寧身體明顯一僵,雖然知道今晚可能逃不過,但她就是十分抗拒。
「我說了,我在為父兄守孝。」
隋原年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徑直往廂房走去。
「我說了,我在為父兄守孝。不能服侍王爺。」陳寧再次強調。
「我知道你在為父兄守孝,你以為我要幹什麼?」隋原年挑眉道。
陳寧被他那樣抱著進屋,整個知春苑的下人們幾乎都看到了,陳寧心中暗道不妙,龔凌蘭的眼線肯定也看到了,還不得把她恨死了。
眼看隋原年已經將自己抱到了床上,陳寧把眼睛一閉,全省僵硬地躺在了床上。
整個房間的空氣似乎被凝結了。她一絲大氣都不敢出。
隋原年看著她這副慷慨就義般的表情,靜靜沒有說話。
一身玄色衣裳在燈影下染上一層幽光。
許久之後,察覺到沒有什麼動靜,陳寧慢慢睜開了眼睛。
對上隋原年那雙黑眸,她有些羞赧地拉了拉被角,想起身。
卻被隋原年一個傾身,壓住了。
「你是不是在期待著什麼?」隋原年笑道。
陳寧在他身下有些喘不過氣來,她連忙搖頭,「沒有,我沒有。」
「那你閉上眼睛做什麼,阿寧?」
「只是困了,累了。」
隋原年低下了頭,將吻落在她額頭上。
「你願意嗎?阿寧?」他問道。
自然是不願意的,陳寧暗道。我恨不得現在捅你兩道,怎麼會願意與你恩愛!
她的無聲,在隋原年眼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