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掛。」他低聲。
「你求我。」她傲慢。
「……求你。」他毫無原則。
方清漪得逞了,於是肆無忌憚:「容屹真乖。」
容屹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方清漪擅長惹他生氣,也擅長哄他:「還想看哪兒?姐姐很大方的,你想看哪兒,都給你看。」
容屹面色仍舊不好看,「你玩得起嗎?」
方清漪:「我要是玩不起,還會接你的視訊通話嗎?」
想來也是。
她一向玩的大膽。
容屹緊繃的唇線,有著剋制的顫動弧度,「泡沫,能不能弄開?」
他也一向胃口很大。
要看就看全。
方清漪聲音軟綿:「不行,只能看一個地方。」
容屹面色凝著,寡冷的臉,沾染情愛,剋制的禁慾,令方清漪痴迷。
「容屹。」她全身上下,只有喉間是乾澀的,浴缸裡,池水隨著她雙腿的動作,蕩漾起層層漣漪,泡沫隨之拂散開,「你現在在辦公室嗎?」
螢幕的角落裡,可以窺見部分背景。
聞言,容屹將手機挪了挪,讓她看清周圍環境:「書房。」
「書房?聽上去很正經的場合,是吧?」方清漪話裡有話。
「嗯。」
「可是我最討厭正經了。」
「我知道。」
容屹和她一樣,攝像頭翻轉。
彼此螢幕裡的畫面,相似又不相似。
她是皎潔白皙的雙腿。
他被黑色西裝褲包裹住。
黑色是剋制,於是黑色裂開一道口子,剋制衝破理智的牢籠,碾碎一切道貌盎然,淪陷於逐漸急促的呼吸之中。
……
纖塵不染的書房,有了不屬於它的味道。
玫瑰花香的浴室,流動著不純澈的水。
方清漪懶散靠在浴缸裡,沒看手機,含著瀲灩春色的眼,放空,「容屹。」
容屹低啞著嗓:「滿意了?」
她嘴角翹起:「啊,還行。」
容屹煩悶:「我就應該去浴室和你影片的。」
方清漪知曉他潔癖,沒法容忍書房裡有不屬於書香氣的味道,也沒法忍受垃圾桶裡揉成一團的紙。
「你該不會,」她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多,還要下樓倒垃圾吧?」
「嗯。」
「對不起哦,我不應該勾引你的。」
說出來的內容,是滿含歉意的。
語氣聲線裡,是數不清的幸災樂禍,更多的,還是得逞的痛快。
容屹眉骨輕抬,神色裡有著甘之如飴的無奈,「方清漪,既然這樣,今晚為什麼不在我這邊過夜?」
既然都到這份上,隔著手機都要撩撥他,為什麼不和他過夜呢?
他總會給她層出不窮的快樂。
「小別勝新婚。」方清漪懶洋洋道。
「每週起碼到我這兒住三天,結果這週一天沒來,明天我還得送你去高鐵站出差。」容屹一把扔下手裡揉成團的紙團,聲線也同紙團般,跌落至谷底,「你這小別,別的可真久。答應做到的事,卻做不到。」
「我上週在你那兒睡了一週,」方清漪說,「多出來的幾晚,你怎麼不說?」
容屹默了默,不太爽,「有你這種演算法嗎?那照你這麼說,我接連上一個月的班,下個月我就能放八天的假?」
方清漪:「話題偏了,容屹。」
容屹充耳不聞,接著說,「我們五年沒見,是不是我也得一次性把這五年的空給補回來?把你剝光衣服關在我房間裡一個月,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