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屹眼梢吊起冷感,低啞的嗓不帶一絲溫度:「告訴他,你現在很忙,忙著和我接吻,和我喘,你喘的很好聽,他這輩子都沒機會聽到。」
「啪——」的一聲。
容屹被打的臉朝一側偏。
隨即。
又是一聲。
「啪——」
他拿著手機的手,也被方清漪賞了一巴掌。
手機如同剛才的礦泉水瓶一樣,被人無情地扔在地上。
「玩夠了嗎?」方清漪停止了方才的躁動,體溫回溫,她比他矮一個頭,但氣焰並沒有輸他半分。
容屹被打了也沒生氣,輕嘶了一聲,微微轉回頭。
他低斂著的眸裡,漫出笑來。世界上大抵沒有人能像他,笑起來的時候,四周都散發著陰鷙的氣場,洶湧的如漲潮的潮水。逆光的眼,深不見底,暈出的笑,令人望了心底發寒。
方清漪一度以為他會打回她一巴掌。
但容屹又怎麼捨得?
「沒玩夠,方清漪,我要玩你玩一輩子。」容屹像個瘋子,被打了,心情卻很好,「打我爽嗎?要是爽的話,我不介意你再打我一巴掌。一個吻換一巴掌,值。」
那晚清雲裡酒店裡經歷的一切,已經給方清漪敲了個警鐘,容屹就是個瘋子。
方清漪後來回到自己的包廂,想了那麼多天,她以為自己想清楚了。他是個瘋子又怎麼樣呢?她不也是個瘋子嗎?喜歡將高高在上的人拉至泥潭,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可是方清漪是個連和好友都避而不談那檔子事的人,容屹剛才的話,真的刺到她了。
「願意為了一個吻挨一巴掌,容屹,你有點兒出息。」方清漪諷刺他。
「怎麼?上個床嗎?也不是不行啊。」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有種紈絝子弟的浮蕩不羈。
方清漪最反感這種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給我滾出去。」
容屹:「我會滾的,放心,我也沒有在別人面前表演床戲的想法。」
這話似是暗示了什麼。
方清漪眉心一跳,嚥了咽口水,往客廳廊道里看去。只見到廊道盡頭,向葵的房間,拉開一道縫隙的房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縫隙被合上。門被關上。
「……」方清漪氣得抬腳又踹了容屹一腳,「你早就知道她在家?」
容屹語調不詳地說,「沒想到向秘書還有蹲牆角的習慣。」
事已成定局,無法改變。
方清漪顧及好友的工作,一時又沒法和他低頭,所以語氣有些硬邦邦的軟:「你別在工作上找她茬,聽到了沒有?」
容屹:「哦。」
方清漪想起他上一個「哦」,她加重語氣:「你敢找她麻煩試試?」
容屹嘖了聲:「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我?」
「沒什麼身份,我就是喜歡要求你。」今晚的容屹,實在囂張的過分。方清漪原本想哄著他的,但他的態度實在讓她哄不起來。
「你也是夠不講道理的。」容屹評價道。
「嗯,我這人就這樣,你要是受不了你可以走,多的是人喜歡我這樣的。」
「那個實習生是吧?」如果說容屹之前的心情還算可以,那現在就是升級為不爽,連被方清漪扇一巴掌的時候,都沒有提到何澍時那樣的不爽,「方清漪,你挺行的,就喜歡找弟弟,小你三歲還不夠,現在找比你小五六歲的大學生了。」
方清漪沒有多驕傲,淡淡道:「還行吧,小我五六歲也都有二十多歲了,我當初還找過十九歲的。」
兜兜轉轉,又繞回他來了。
所以他真的被她吃的死死的。
容屹:「十九歲的男人更吸引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