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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果然是不簡單呢!”林溪此時會不會陷入無計可施的窘迫?
當然不會!
林溪高估了俢陽,也低估了白玄。
所以以單純俢陽的水準去應對白玄,這就等於白給。
即便是再加上那些刀修們傳授的套路,這最多不過,有一點眼花繚亂的花招,多拖延一點敗落的時間。
但是,可別忘了!
林溪並不僅僅是林溪。
他可以是俢陽,可以是龍冶,可以是婁觀宇···更可以是魏凌峰、是文元祥···是須彌!
他曾經擁有這些人的記憶和情感。
俢陽他們賦予了林溪,可以媲美頂級刀道天才的天賦。
而現在,他便是用那充沛的記憶和情感,填充這天賦的時候。
“臣子恨···何時滅!”
面對白玄那妙到了極致的一劍,林溪回首就是一刀。
這一刀揮出去之前,無數人的腦海中都開始幻想它的絢爛、恐怖與強大。
但是當真正定睛去看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的任何幻想,都是單純、愚昧、蠢笨和無知的。
這就像一條魚在如何幻想鳥兒在空中的自由自在,就像鳥兒在幻想猛獸在大地上的放肆奔跑。
超越了他們的本能極限,他們想象不到。
天上圓月高臨峰頂之上,帶著憂鬱和悲傷的色光,罩在急轉著的黑色煞氣上,把它化成了一團盤舞著的充滿了夢幻,宛如最瑰麗的夢境般的謎團。
此時恍惚之間,似乎人們都看到了一位孜孜不倦的老者,為了這天下,為了所有生民,為了自己所熱愛的國家和土地,奉獻著最後的精神和力量。
但是,那一切的奉獻,卻又在同一時間,被一種莫名的悲傷和恨意破壞。
林溪此刻,沉入了屬於文元祥的記憶之中,‘借用’文元祥的手,以眾多刀修的天賦為基礎,揮出了這一刀‘臣子恨’。
他曾經那麼的熱愛,卻又在靈魂的深處,有著最無法訴說的痛苦和憎恨。
這種情感是矛盾且複雜的。
這就好像一條忠心耿耿的添狗,他或許是真的愛著那個心愛的女神。但是在其內心最深處,也一定是無比的痛恨著那個,消費著、浪費著、耽誤著、卻又無視、折辱著他的女人。
當這一刀揮出來的時候。
即便是白玄那走到技巧巔峰,已經近乎於道的一劍,也顯得暗淡。
用刀法宣洩情感,書寫一生。
許多刀修,看到了林溪這一刀後,紛紛亮眼,心中有所領悟,卻又感覺···並不是那麼抓得住。
誰都有想要講的故事,想要表達的情緒。
但是,透過手裡的武器,化作驚世駭俗的刀招,將其表現出來,那就需要強大的天賦,以及···渾厚至極的積累。
這種積累,就是林溪作的弊。
他擁有數十位刀修的人魂,自然也就獲得了他們多年的刀修積累。
那些積累或許並不驚豔,並不如何的出彩。
但是卻是無法替代的基礎,無法忽視的基石。
所有最絢麗的,最燦爛的,起初都必須是最艱苦的,最乏味的。
白玄面對這樣的一刀,心神沉入了心湖中的最底部。
真正的白玄,彷彿也終於在這一刻,脫離了劍鞘。
他不再是那個溫和如玉的公子,在他的雙眼裡孕育著無敵的戰意,再也沒有了原本的‘與世無爭’,他從來都不是不爭,只是一般人所爭的那些東西,他統統都看不上。
似醒還醉的眼驟地睜亮,爆出無可形擬的精芒,劍器化作一道長虹,先沖天而起,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