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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外,百官議論紛紛。
時不時的將隱晦的視線,投向林溪。
林溪卻自在的坐在馬背上,並未下馬,與任何同僚打招呼的慾望。
皇城中,歸一樓的鐘聲開始鳴響。
皇城的大門,被緩緩拉開。
那如同雞蛋殼一般,籠罩著整個皇城的陣法波紋,也悄然的散去了一些,露出一條路徑。
林溪騎著馬,就要入內。
兩名龍武衛軍,用兵刃擋住了林溪的去路。
“文相!入皇城請下馬,隨從也請留在皇城之外,不可入內。”龍武衛軍守衛說道。
林溪睥睨的看著兩名衛軍,並未開口。
身後自然有人奉承巴結,開口呵斥兩名衛軍道:“文相受天子親賜,入皇城而不下馬、不落轎,可攜三名隨從入內服侍。瞎了你們的狗眼,也敢阻攔?”
兩名衛軍對視一眼,同時低下了頭,卻並沒有讓開。
一些大臣不願惹禍上身,從旁邊悄悄繞了過去,直入皇城,往萬壽宮而去。
林溪伸手一敞袖袍,面無異色道:“老夫知天子不願見我,特命龍武軍暗中阻我入皇城,即便是老夫下馬,遣走隨從,爾等亦會以其它理由,令老夫難堪。”
說著表情猛然一變,神情肅然,滿目威嚴。
“不過今日,老夫有要事向天子稟告,無甚心情,與爾等糾纏···給老夫讓開!”
說罷之後,馬韁繩一勒。
駿馬飛出雙蹄,將兩名衛軍撞開。
左右數十衛軍,瞬間齊齊出手,長槍大戟都朝著林溪的方向扎來。
山雀怒吼一聲,身形膨脹至五米,將左右衛軍,全都撞飛。
林溪則是已然一人縱馬,直入皇城。
白玉般的白熒石鋪成的宮中大道上,林溪獨自一人,策馬狂奔,直往萬壽宮的方向而去。
萬壽宮中,天子已經端坐於龍椅之上。
百官朝拜,獨享尊榮。
忽聽見馬蹄聲急促,隨後一聲巨響。
轟!
殿門口的一扇門,被撞塌了下來。
眾人呆滯中,卻見神俊不凡的寶馬,已經馱著一人,出現在了萬壽宮中,震驚百官,威懾天子。
看著如此登場的林溪,無人不微微變色,心中暗想,今日為何,會生出這般變故。
天子亦被林溪的驟然這般闖入嚇了一跳。
先是慌亂,隨後便是不解,緊接著又急忙表演出極端憤怒的情緒,彷彿壓抑著怒火,直視著林溪。
“大膽!文元祥!你也是兩朝老臣,身受皇恩,如今怎敢如此跋扈莫名,藐視天子,藐視朝堂?難道真的不怕抄家滅族嗎?”天子身邊的內侍,跳出來指著林溪,便是大聲指責。
“區區閹人,也有你說話的份?”林溪坐於馬上,與天子平視。
天子微微皺眉,不斷的向林溪使著眼色。
即便是到現在,他還以為林溪是在與他配合,互相做戲。
“文元祥!你太放肆了!”
“文元祥!你莫不是真的瘋了?”
“文賊!今日有又要作甚?可是造反呼?”
···
百官憤踴,紛紛指著林溪脫口大罵。
只是匯聚到林溪這裡的負面情緒,卻實在不多,著實可惜。
“文相!你可是欺寡人不敢殺你?”天子面含殺機,神情冷冽的質問。
此時他終於感覺出一絲不對勁。
眼前這個文元祥,似乎並不是在做戲。
他是真的來之不善。
林溪牽著馬韁,縱馬緩行入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