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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聲清脆的敲打在屋簷瓦片上。
整個閣樓陷入了一片死寂。
屋外的電閃雷鳴和屋內的靜默無聲,分割出了兩個決然不同的世界。
“你說吧!”似乎是沉默的足夠久了,李玄真終於開口了。
這似乎是一種認輸和屈服,但是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倘若她是真的能夠徹底放下自尊的人,那麼也不會在這兩年裡越混越差。
畢竟太玄門雖然不是一個講人情的地方,卻也不是一個不講人情的地方。
人心不是冷漠,而是···你都不來求我,我憑什麼幫你?
好人,也是有脾氣的!
哪怕是那些李天行的故交好友,也沒有幾個,會是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畢竟都是高人,都有尊嚴。
“最近都在傳,從南邊來了一些人,打算在我們這裡,做個什麼···節目,我也不太懂。但是,這對你我而言,都是一個機會。”荊穆說道。
李玄真冷笑道:“畢竟是出身低劣,還是小家子氣。你以為···咱們太玄門的事情,輪得到外人插手?家醜外揚···那可是要被所有人唾棄的。”
荊穆眉頭一皺,有些不太耐煩道:“我當然知道,要想受規則保護,就得在規則內行事。將事情鬧到外人的眼裡,咱們就成了叛徒,到時候別人想要對付咱們,可是連理由都不必找了。”
“所以···咱們並不揚醜,而是揚美。”
李玄真聞言一愣,沒有充分理解荊穆的意思。
事實上···就連荊穆自己,也不是很理解,自己那句話的意思。
就像是沒有過腦子一樣,有些話,有些想法,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去了。
他此刻說的話,並非他來之前,在心中打的腹稿。
“李山主雖然閉關多年,不顯於外。但是當年還是有不少傳奇事蹟的,咱們可以利用一二,讓外人瞻仰。再就是你···你畢竟有一身好皮囊。”
“好看的人,即便是身上有些汙點,只要找到對的方法,在不瞭解真相的人眼中,這些汙點都會變成楚楚可憐。”荊穆此時說話,是真的半點客氣都沒有了。
這一瞬間,李玄真彷彿覺得,眼前這個荊穆變了一個人。
她的感覺沒有出錯。
說出那兩句話的,是林溪沒錯!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林溪悄然無聲的控制且渲染荊穆的靈魂。某些時候,毫無阻礙的完成控制和同步。
即便是林溪短暫的代替了荊穆,他也並不會覺得自己被控制,而是‘如有神助’‘突發奇想’。
“這麼做,有意義嗎?”李玄真問道。
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情去在意‘荊穆’語氣中的些許不客氣了。
這兩年來,他聽過的,不客氣的話已經太多、太多了。
多到她都有些麻木了。
“看到美好的東西,人們都本能的想要挖掘它背後的故事。既尋其成因,也尋其不足。將那些高高在上的,拉到汙泥裡,是人心,更是人性。”荊穆說著似乎不是太好理解的話。
李玄真卻理解的很透徹。
“讓他們自己發掘出你我身上的故事,那又如何?”
“你難不成覺得···這些打南邊過來的人,會為你我主持公道不成?何況···你我身上,可有公道?左右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李玄真冷笑說道。
荊穆嘆了口氣:“總不會比現在更差的,而且我早就做了準備。雖然在高層中,咱們兩名聲都不好。但是在底層···有些東西,還是可以潛移默化改變一點的。有時候主流和小道訊息之間的關係,可是很曖昧的,當大家都抗拒眼前唾手可得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