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程見煙看著他長眉微蹙,不知道為什麼顯得有些不悅的模樣,不由得關切地問:「是太熱了麼?」
她也覺得熱,領口的襯衫釦子都解了兩顆了。
「嗯。」季匪有了個現成的臺階,當然要就著走下來:「沒穿運動服真不行。」
尤其是網球這種,需要渾身都動起來的運動。
雖然他根本沒怎麼跑動,但是這種『教課』要比負重跑五公里都更讓他覺得難捱。
生理上和心理上是不一樣的,況且如果再讓程見煙在他懷裡拿著拍子扭來扭去,怕是也很快就要轉成生理也出現衝動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很默契的放下拍子走下網球場。
總之體驗還不錯,會員卡辦的不冤。
「老季,班長。」他們剛下來,一直盯著這邊兒的陳非就放下手裡的活兒跑過來了,連忙說:「我有個事兒問你們。」
「怎麼了?」程見煙以為他是有什麼要緊事,立刻緊張的直起身子。
「傅廈說你們結婚了。」陳非直白地問:「真的假的?!」
要不找當事人確認一下,打死他也不能信!
程見煙:「……」
「真的。」季匪淡定的嚥下清水,幫著無語的程見煙回答:「結婚了。」
……
…………
「臥槽,你們閃婚?」陳非手掌心都驚的有些麻了:「不是之前在同學會上才重逢的麼?這才過了幾天啊?!」
「過幾天又怎麼了?」季匪一挑眉,很有些不服氣的樣子:「我們早就認識了。」
所謂的『深厚的感情基礎』就是這樣的,他堅信著。
「唔,這倒是。」陳非聽了這話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挪揄道:「老季以前就特護著班長,這咱班同學誰不知道?我還記得你為了班長和隔壁技校那老大打架的事兒……」
「陳非。」季匪出聲打斷他的話,淡淡道:「你手機響了。」
他放在外套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剛響,很刺耳。
「啊?哦。」陳非連忙拿出手機,卻在看到螢幕上閃爍著的名字後愣了一下,隨後對他們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但他這個招呼打的有些徒勞,因為坐在桌旁的兩個人,此刻都不是那麼在乎。
「什麼打架的事兒?」程見煙想著陳非剛剛的話,有些疑惑的蹙起眉頭:「我怎麼不知道?」
季匪對陳非無意間抖摟出多年前的往事有些懊惱,聽程見煙這麼問,就想含糊著搪塞過去:「不是什麼大事兒,我經常打架。」
所以,說著還挺自豪?
程見煙沒有被他這囫圇話糊弄過去,繼續問:「為了我是什麼意思?」
她還沒聾,當然能聽明白陳非剛剛的話。
季匪精緻的眉骨都繃不住的微微一蹙,還沒等再找出個像樣的藉口,剛剛去接電話的陳非就回來了。
他這次出現的還算及時,恰當。
有外人在,兩個人都不方便細緻的說事,程見煙的發問也只能暫時作罷。
作為高中同學,陳非坐他們旁邊一起嘮嗑,聊的當然都是高中時那些事。
但他倒沒有繼續說剛剛關於『打架』的事兒,而是聊起了別的。
「老季,班長。」他試探地問:「你們還記得喬舒不?就咱班那個鋼琴女神。」
聽到這個名字,程見煙正無意識擺弄水瓶的手指不自覺的一頓。
「記得是記得。」季匪聳了聳肩:「但是不是女神就不知道了。」
「哈,老季,你可真逗。」陳非被他逗笑,接著說事:「剛剛給我打電話的就是她,說是正好在這附近,也想來俱樂部體驗一下打網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