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好著呢。」季匪說的自信滿滿:「好到晚上還可以運動一番。」
「……你說什麼呢。」程見煙失笑,剛應和了一句就瞧見教導主任挺著個大肚子走進辦公室,她連忙壓低聲音:「一會兒見面說。」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小程。」劉主任笑呵呵地問了句:「和誰打電話呢?」
「沒誰。」程見煙隨口敷衍道:「家裡人。」
「家裡人啊,說起這個,我還想問你來著。」劉主任正色道:「之前聽說你母親身體不好,需要做手術,現在怎麼樣了?」
「還可以。」程見煙回答的簡略:「保守治療。」
她前幾天剛剛問過程錦楠,出於最基本的贍養義務關心一下,實際上,她並不是很在乎。
程見煙偶爾覺得自己冷血,但又覺得這樣的『冷血』也無所謂。
自從上次的決裂過後,她對房青真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了,想到她時,情緒就和想到一個陌生人差不多。
而且,她並不為了自己的這種改變感到可恥,反而覺得解脫。
「哦,這就好,身體健康最重要。」劉主任是個人精,看出來程見煙對這方面不想多談,就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了正事:「小程啊,你知道再過幾天就是教師節了。」
「嗯,我知道。」程見煙疑惑:「怎麼了嗎?」
「是這樣,每年咱們教師節都有文藝匯演,這你是知道的。」劉主任頓了下,決定直接說:「今年你能不能上臺表演個節目?」
……
「主任。」程見煙無語過後,委婉的拒絕:「我沒有任何才藝。」
從小到大,都沒有。
「其實也不用啥才藝。」主任鼓勵她:「你就站上去唱兩嗓子就行了。」
「咱們學校文藝匯演報名的老師太少了,而且大多數也都…觀感不佳。」
「你要知道年輕師資是吸引一個學校招生的重要指標,小程,你得為了學校做貢獻啊。」
話說的這麼直白,程見煙還能不明白主任是為了什麼嗎?
她有點想笑,只是因為沒想到『變漂亮』後還能給自己額外招攬差事,夠煩的。
只是社畜的世界裡充滿著妥協,她也只能答應下來。
下班後程見煙特意多走了一段路,才看見季匪那輛線條流暢的賓利車。
這種車停在學校門口總是惹眼的,她不想讓熟人看見後指指點點,所以寧可讓他停在遠一點的位置,多走一段路。
季匪對她的要求幾乎都是有求必應的,更別說這麼小的一件事。
等到程見煙坐進副駕駛,季匪側頭看著她乾乾淨淨的臉,忍不住笑了下:「就這麼來上班的?」
他出任務的時間比她上班的時間要早,因此並不知道女人已經決定不再偽裝了。
「嗯。」程見煙有些不好意思的撥弄了一下鎖骨下方的發梢,唇角的梨渦若隱若現。
「對了,我得解釋一下。」季匪忽然想到了什麼,嚴肅道:「我剛剛在電話裡說的『運動』你可別誤會,我指的是打網球。」
他可不想讓程見煙誤以為他是個喜歡開黃腔的登徒子。
「啊?」後者卻壓根不懂,茫然地問:「誤會什麼?」
「……沒什麼。」季匪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不明白更好,他可不想再繼續解釋這種事。
「你說打網球?」程見煙已經問起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打網球?」
「你還記得陳非麼?就咱們的高中同學。」季匪想起傅廈給他發的n條微信,有些無奈:「之前同學聚會遇到,他在網球俱樂部當教練呢。」
「傅廈去那兒辦了張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