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戒了,他身體不行,今天估計是癮上來了壓不住,就抽了幾口。”
高燃的身子一震,煙掉在地上,“身體怎麼了?”
“聽說是幾年前出任務受了槍傷。”
趙四海看青年的反應,以為是在害怕,剛畢業的大學生,只有胸懷大志,滿腔熱血,沒有偵查經歷,容易迷茫,容易胡思亂想,他多說了句,“你也別怕,任務期間配合到位,危險會降低很多。”
高燃撿起腳邊的大半根菸,擦擦菸蒂周圍的灰,垂眼塞嘴裡抽一口,眉間的皺痕更深了些。
趙四海將青年的動作看盡眼底,封隊也這麼做過,還真像。
高燃隨口問,“幾年了,槍傷還沒好?”
趙四海開玩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封隊還沒成家討老婆呢,他還不得注意著點兒。”
高燃舔了舔嘴皮子,“也對,是該注意。”
每年來的大學生都會很關注封隊,想被他帶,做他的學生,趙四海習以為常。
a大南門,高燃找地兒停車。
趙四海看青年漂移入位,他半天回神,“小高,你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高燃說是去年。
“開的不錯。”趙四海斟酌著誇讚,“我看你每年各科的成績都拿第一,野外演練也表現出眾,還搞那什麼模型比賽,太苦了些,大學生活沒放鬆過吧。”
高燃說還好,他進校前挺有自信,覺得自己打小就喜歡運動,體能訓練過平均線不會有問題,別人沒破案經驗,他有一些,畢竟參與了幾個大案子,就飄飄然了。
直到進校以後,高燃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身邊的人都很優秀,比他優秀,他跟他們的差距很大,完全是咬著牙硬拼上來的。
別人付出一倍努力,高燃就要在背地裡付出十倍二十倍,甚至上百倍,這樣才能超過他們,才能被老師注意被學校注意,貼上優秀的標籤,成為所謂的天才。
高中最後一年,高燃是在一大推試題裡度過的,上大學後過著非人的生活,他的五年爭分奪秒,就為了能跟那個男人並肩站在一起。
可是到頭來呢?闊別五年的重逢,連一個正眼都沒給他。
高燃的思緒被趙四海喊回來,他跟著對方下車,所有不合時宜的情緒全部收斂。
a大在大學城裡,南門四周沒有建築物,門外停著不少摩的,方便學生們去附近的其他學校加固同學友誼,逛街,把妹,吃東西。
警戒線沒有撤除,磚地上做了標記,血跡基本已經看不到了。
高燃推測這裡不是第一現場,女屍可能是在傷後被丟在南門的,“趙哥,嫌疑人圈定了嗎?”
趙四海拍拍手上的材料。
高燃沒問個沒完,等會兒就會知道。
趙四海問高燃要不要去車裡,“外面挺曬的,車裡要好很多。”
高燃搖頭。
趙四海拍他肩膀,“封隊不帶你,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你彆氣餒,好好幹,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
高燃笑而不語,眼裡沒一絲笑意。
是有考量,五年前就有了,說來說去,總歸是為他好,現在都得“失憶症”了。
很快的,封北帶人前來,看都沒看高燃一眼,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
高燃走在最後,視線越過前面的幾人直直落在為首的男人背上,傷在哪兒?留下的疤深不深?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想問,什麼時候才能給他一個機會?
要是一直不給,高燃只能主動去搶。
教務處的門開了又關,裡頭變得擁擠,王校長笑臉相迎,“封隊長請坐。”
封北說,“我就不坐了。”
王校長把泡好的茶水端到封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