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鵲把頭歪了歪,“你的喉結在動。”
未等施彌明反應過來,李鵲就已把腳尖踮起。
施彌明想起李鵲之前說的:我們之間是最合適的身高差,因為踮起來剛好能親到嘴唇。
施彌明正自恍惚,李鵲的吻就湊了上來——這次他追逐的目標並非嘴唇,而是施彌明滾動的喉結。
像貓啃逗貓棒,牙齒時而輕柔地觸碰,時而輕微地啃咬,眼睛亮晶晶地閃爍著好奇和快樂。
施彌明卻像被貓咬住咽喉的兔子,脖頸往後揚起,血液加速地流遍全身。
李鵲此刻真把施彌明當成溫馴的兔子了,玩心大發地把他推倒,胡亂折騰。
而施彌明壓抑著深沉而燃燒的火焰,努力保持冷靜的外表,讓自己看起來極為無害,由著李鵲擺弄。
李鵲眯起眼睛,俯視著施彌明,眼中的光芒猶如月光灑在這個夜:“施先生,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施彌明的眼睛還是古井無波。
“我們是不能離婚的,你是知道的吧?”施彌明的語氣還保持著極度的理性,彷彿是在談判桌旁的律師。
李鵲聽到這句話,怔了怔:“啊?”
“不但不能離婚,即便你厭棄了我,但你還必須保持與我的恩愛,更不能與其他男人發生糾纏,這一點似乎是寫在合約裡的。”施彌明伸手滑過李鵲俏麗的臉龐,“你知道麼?”
李鵲向來做事憑心,根本沒想這麼多,合約的事情也拋之腦後:“我們不能離婚嗎?”
“我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施彌明的手從李鵲的臉頰滑到他的頸邊,感受到李鵲溫暖的脈搏,“我這樣精明的孤寒鬼不可能給你佔便宜的機會。”
“你可真會掃興啊。”李鵲咕噥道,然後又低頭親了親施彌明的梨渦,“可是掃興的你也挺可愛的。”
正在李鵲的唇再次碰觸的施彌明的瞬間,突然一個翻天覆地,攻守之勢瞬時逆轉。
李鵲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陷在柔軟的床褥上被當兔子一樣捕獵的竟成了他自己。
他原本的主動被迅速顛覆,出其不意地陷落,對局勢的掌控土崩瓦解。
他困在充滿施彌明氣息的胸膛下,如被壓倒的兔子,露出柔軟的腹部任人宰割,不免驚慌之下瑟瑟發抖,下意識地推了推施彌明。
施彌明的輕笑掠過他發燙的耳際:“嘴上說著想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李鵲被施彌明的調笑弄得惱羞成怒,火氣上湧。
施彌明親了親他的耳廓,說:“你要是怕了,求饒我就放了你。”
這話更是火上澆油,李鵲氣性上來,握住施彌明的肩膀,目光明豔得灼人:“我還能怕你?”
李鵲說完這句話,突然感覺到施彌明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有力,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襲來,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因為失去了視線,他的聽覺觸覺變得更為敏銳,感受到衣料擦過面板的微癢,聽到金屬劃開的聲音,以及施彌明難得氣息紊亂地講話:“那,李公子,我就動真格的了。”
李鵲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卻又很快關都關不上了。
在某個神魂都要離體的激盪瞬間,李鵲突然想道:怎麼他連這個都準備好了?該不會他一直都是在套路我吧?
但這點子靈感又很快被激烈如海潮一樣的衝擊給刷得一乾二淨,只剩雪白破碎的泡沫,沾滿他的胸襟。
後半夜,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在混亂的影子上。
李鵲實在受不了,把枕頭扔到施彌明臉上:“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施彌明見李鵲確實受不了,便披衣坐起。
見施彌明從惡狼又變回溫馴無害的模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