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地勸說:“我哥易感期,你別亂來,他發狂就完了。”
楚未年猜到夜闖他跟小未婚妻婚房的好友處在易感期。不然他想破頭都想不出,好友此舉是什麼名堂。
儘管易感期的好友這副姿態,他也想不通。
楚未年捋了捋一頭捲毛:“會發狂?”
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當然啊,我哥哥可是s級alpha,你說呢!”
楚未年問道:“那次你是怎麼應付的?”
“你知道我之前有陪我哥過易感期啊?”陳子輕似是後怕地吸了口氣,“他把自己綁起來戴防咬器了。”
楚想若有所思,這是正常高階別alpha易感期的反應。這些年他一直不知道好友易感期的情況,還以為有什麼不同。
少年聲線輕輕抖動:“他上次除了前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人待著,別的就還好,後面幾天就變得很可怕,我都不敢靠近。”
楚未年藉著微弱光線掃了眼保持躺姿的小未婚妻,和依偎在他身邊的好友,一陣沉默。
陳子輕偷偷鬆口氣,應該已經楚未年糊弄過去了吧,他盡力了。
周遭靜了下來。
陳子輕不敢動,不敢扭頭,他筆直得像是一棵樹,把腦袋埋在他脖子裡的高大身影,則是他樹上的小鳥。
不對,大鳥。
現在正是最好睡的時候,陳子輕困了,可他不能睡,他打起精神。
“你哥易感期不在家裡隔離,怎麼來我這找你,”楚未年沒捕捉到一絲好友的資訊素,好友進入易感期了,也對他發出過敵意產生的攻擊,卻還是把資訊素全部收攏在體內,這是非人類的程度,“你又不是他的oga。”
“大概是類似的雛鳥情節吧,”陳子輕瞎說八道,“他易感期都是自己過,就上次我爸讓我去照顧他,等於是我闖進了他的領地,讓他記住味道,找過來了。”
合情合理。
楚未年卻是皺起眉頭,不知道是哪句話或是哪個詞引起的。
“未年哥哥,我……”陳子輕剛喊了聲,落在他脖子裡的氣息就徒然紊亂,alpha的喉嚨深處隱約有極其細微的哽咽,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
來,他翻了個白眼,真服了,這都不行。
陳子輕不喊了,他對楚未年說:“我要帶我哥走。”
楚未年懶懶道:“怎麼帶他走?飛簷走壁?”
陳子輕想當然地嗆了一句:“他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啊。”
楚未年睨他:“你哥來時可沒帶著你。”
陳子輕不以為意道:“我不就是個掛件。”
楚未年:“……”他下了床,穿拖鞋走到距離床不遠的沙發上坐下來。
“你不會是不想我跟他走吧?“陳子輕說,“別這樣,他不是我的哪個朋友,他是我哥哥。”
楚未年控制著自己的資訊素,儘量在易感期的好友面前降低存在感。他調笑:“你每個朋友都是你的哥哥。”
陳子輕激動地大喊:“哥哥跟哥哥之間差大了!我哥哥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楚未年聽少年虛偽地表著忠心,他往沙發裡一靠,半搭著眼看床上的兩位。
高階別alpha的視力讓他將他們較為親密的體位收進眼底,怎麼有種姦夫偷情偷到床上的感覺。
楚未年兩眼一閉,他這都是想的什麼。
好友趕緊走才好。
床上有身處易感期的同類,級別還比他高,他多待一刻,就有一分危險。
一旦好友把資訊素放出來,只要摻雜一點壓制性的味道,他必定會出現不良的反應。
楚未年摸搓下巴,說起來,到這一刻,好友都沒溢位半分資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