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要破產,無所謂公司怎麼樣了。”
周今休在旁邊坐下來,將他搬到自己腿上,圈在懷中,得了面板飢渴症似的,貼著他黏著他。
陳子輕說:“我破產了,你看著辦。”
周今休笑得閒散:“行,你破產了,我去工地上搬磚養你。”
陳子輕從他懷裡仰起頭,認真地看了看他的臉,深重的巴掌印已經消退了,唇角還有點淤青,不影響顏值,哪怕瘦了很多,面頰凹陷,輪廓線條如出鞘的劍,比以前多了幾l分冷厲。
但又不會讓人覺得漠然無趣,這全靠他那雙情深似海的桃花眼。
陳子輕把嘴角一撇:“誰要你養。”
哪知周秘書從善如流地來一句:“那你搬磚養我。”
陳子輕誇張地瞪大眼睛:“我的身體像是能搬得起磚的樣子嗎?”
周今休摸他腰,懶懶洋洋道:“乾脆這樣,我站風口接西北風,接滿了餵你。”
陳子輕無力反駁,這傢伙真是什麼話都能說。他聞著周今休頭上和他一個味道的洗髮水味,突然問起個事:“那時我膝蓋受傷,拿了個帕子給你包冰袋用,你為什麼一直收著啊?”
周今休的氣息頓了下,他揚起唇,笑說:“睹物思人。”
陳子輕聽他這麼直白,不好意思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圖謀不軌的?”
周今休坦然道:“分界線模糊,捋不清。”
他看向眼皮底下的人:“很重要?”
接著就說:“如果很重要,那我花些時間
覆盤,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陳子輕搖搖頭,伏回他懷裡:≈ap;ldo;不重要,我就問問。▽()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去洗澡?”周今休嗓音發啞,手掌不厭其煩地摸他的腰,掌心都要摸出火來。
“我不著急,我再躺會兒,你先去。”陳子輕被硌得有點怵,他在周今休“死後”就大病了一場,身子骨更差了,需要時間調養。周今休的心口捱了個窟窿從鬼門關溜了一圈,後來在養傷跟服刑期間想他想出病,也不適合操勞,這要是硬來多傷啊,尤其是第一次,那不得瘋個一夜。
不行不行,他們得細水長流。
周今休洗澡的時候,陳子輕接到了莊矣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那天,陳子輕接周今休出獄後就直奔機場,沒回過莊園,他料定莊矣跟嚴隙知道了周今休的情況,等著看他什麼時候把人帶回去,會不會敷衍地應付一下他們呢。
聽莊矣在電話裡提起的莊園哪哪兒需要維修,陳子輕說:“你看著來吧。”
莊矣說:“所以您暫時都不回來嗎?”
陳子輕從趴著變成平躺,腿翹起來,腳晃盪著:“莊矣,有的事不是你可以管的,適度點。”
莊矣緘默了幾l瞬:“我只是掛念少爺。”
陳子輕:“有什麼好掛念的,你有那時間不如修身養性提升自己。”
莊矣:“少爺是覺得我有不足?”
“人無完人,你當然有不足。”陳子輕沒費心提點教導不足的地方都在哪,這又不是他男朋友,他幹嘛手把手的教,“莊矣,你真該學學嚴隙,我出門在外,他連個資訊都不會發,他清楚自身的位置,不會做拎不清的事。”
餘光瞟到什麼,陳子輕話鋒一變:“莊矣,我下週回,有什麼事你和嚴隙商量,這麼晚了,你早點睡吧。”
下一刻就要像模像樣地說出“晚安”,第一個字僅僅是發出口型,陰影裡的人就走了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洗好澡的,鬼影似的站在那裡。
陳子輕跟他你看我,我看你,掛掉電話就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