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得疼痛,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他睡著以後,王禹把手伸到他外套裡,隔著一層裡衣給他揉肚子。
順時針地一圈圈揉。
一隻手痠了,就換一隻手,沿著他肚臍,無障礙地按揉。
陳子輕醒來感覺肚子好多了,他抬頭望了望,月光從交錯的林木間灑下來,天竟然還沒亮。
轉而一想,沒亮才好,這樣妨礙邱晁的人追捕,方便他們逃亡。
陳子輕的注意力被一縷若有似無的香味吸引,他刷地坐起來東張西望:“王禹?王禹!王……”
王禹坐在不遠處的樹後面,支著頭探出來點看他,聽見他的叫喊也不吱聲。
陳子輕閉眼緩了緩,他起身過去,到嘴邊的質問在見到什麼後跑沒了影。
“哪來的吃的啊?”陳子輕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王禹面前鋪在葉子上的烤魚還在,沒消失不見,邊上的
() 不知名果子也是一樣。
王禹神秘兮兮:“變的,我拔了根毛,一吹,就變出了這些。”
陳子輕自然是不信的:“你沒有攔車打劫吧。”
王禹不可一世:“笑話,我需要打劫?”
瞬息後,王禹就冷了臉:“如果現在是邱宜雪,你就不會產生這種質疑,說到底在你心裡,司機的兒子比不上邱家的養子高大上。”
陳子輕解釋說:“我沒那麼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誤會你,畢竟荒郊野嶺的,只有路過的車輛……”
王禹興味地打斷:“覺得自責就跟我和好。”
陳子輕不接這話。
“我有時候覺得你很聰明,懂得審時度勢,知道怎麼利用別人讓自己達成目的,有時候覺得你最笨,眼下這形勢,你不把我這個僅有的幫手供起來,還敢晾著,我看你是真不怕我被你氣到了方寸大亂,讓邱宜雪趁機給逼下去,換他上。”王禹將溫熱的烤魚給眼前人,“吃吧。”
陳子輕分一半給他。
王禹誇張道:“喲,這是誰家的小菩薩啊?”
“別貧了,你和我走的路一樣多,不累啊?”陳子輕吃著魚,差點讓刺卡到,他從嗓子裡拔出一根刺丟掉,“快吃吧,吃完我們休息會。”
陳子輕在心裡唉聲嘆氣,他睡得很死,半點都沒察覺到王禹烤了條魚,摘了一把果子。
除了身高,他們在體能上也懸殊。
陳子輕填飽肚子就舒服了,渾身上下也不再縮著擰著。他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划動,直覺告訴他,嶽起沉沒有被邱晁困住,而是在國內的某個地方。
至於嶽起沉為什麼沒憑著殭屍的能力找到他,是因為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意識。
最後一個猜測的依據是……嶽起沉在出租屋徒然昏迷後的狀態顯示。
陳子輕把樹枝對著地面戳了戳,王禹不是邱宜雪,手上沒有能用的資源,怎麼辦呢?
“噌”
突有金屬聲響。
“邱宜雪能用的資源都在邱晁眼皮底下,有個屁用,”王禹拔掉小手電狀的金色打火機蓋帽,摳了下,將竄出來的一簇火苗抵著不知何時堆積起來的柴火堆,“過來烤烤火。”
陳子輕把手放在火堆上面,嘀咕道:“跟古人似的。”
王禹站起身,脫下大衣舉起來,放在距離火苗有點距離的位置:“這叫隨機應變,適者生存。”
陳子輕沒脫外套,他就這麼穿著烘:“所以我們能悄無聲息的回國嗎?
王禹俯視他遺言:“你怎麼確定你情夫不在國外哪個地方?”
陳子輕沒有費心長篇大論地分享自己的分析,只說:“我想回國。”他仰起頭,眼睛很亮,目光定定的,讓被他注視的人感到了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