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堃:“……”
“我去。”他不懷疑季易燃拿這事開玩笑,震驚地說,“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季易燃倚著門:“兩家都有出手,都不在明面上,借了別的刀。”
孟一堃明白了,那就是還沒到徹底撕破臉的地步,上一代人的交鋒這麼虛偽狡詐。
你不攤開我不攤開,我們依然是鄰居。
至於他們這一代,三個發小之間不知揹著他發生了多少摩擦和不愉快,友情線岌岌可危,小圈子隨時都要破裂,卻維持了一年又一年。
不是孟一堃自大,這裡面他起碼佔八成功勞跟苦勞。
“你爸的身體好點了嗎?”孟一堃問。
“嗯。”季易燃說,“掛了。”
孟一堃話都沒說完,手機那頭就只剩下嘟嘟聲,阿簾讓他盯著老季,他派人盯了,沒什麼情況。
現在阿簾回國了,他估計自己派人盯了,真不知道他想從老季這盯出個什麼答案來。
孟一堃讓人送杯咖啡進來,要是大家怎麼都找不到的顧知之在老季手上,那他老季就神了。
把一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孟一堃作為發小祈禱不是這種情況,作為家族繼承人,他倒是願意看到那副景象。因為他遇強則強,他希望他們這輩人上位以後,兄弟間的交鋒都是精彩又暢快的。
季易燃被他的心上人叫進了房間。
陳子輕手握在一起,裡面藏著什麼:“給你的禮物。”
季易燃攤手,那禮物落在他掌心上面,他聞到了筆墨的氣味,看到了一顆小石頭。
兩面都畫了畫,一面是季易燃,一面是陳子輕自己,抽象畫。
陳子輕生怕季易燃看不出來,貼心地指出了對應的名字。
季易燃長久地端詳撫摸。
陳子輕不好意思地湊近點,身子碰了下他的手臂:“這是樹底下的鋪面石裡最漂亮的。”
季易燃的眼中湧出清晰的笑意:“我很喜歡。”
陳子輕舒口氣:“你喜歡就好。”
他發現了什麼,踮腳靠近季易燃的臉。
季易燃內心的震動溢到他面上,他紅了臉,慢慢把眼眸閉起來。
陳子輕只是看見他眼角有一小根樹上飛下來的白絮,忍不住想給他捻掉。
現在這搞的。
() 要說實話嗎?說了實話,這大狗肯定要露出失望的表情。
陳子輕乾脆捻了那根白絮,在季易燃的面頰上親了親,腳落回地面說:“下次不來了,我還是道士呢,我這身體三十五歲,比你大十幾歲,多怪啊,我老牛吃嫩草……”
季易燃同手同腳地走進了衛生間,他用指骨蹭一下面部被親過的地方,手拿下來,放在鼻尖,闔眼深嗅。
像個變態。
他如此評價自己。
季易燃離開前,陳子輕跟他把茶語日常做了。
陳子輕看他將捲上去的襯衫袖口放下來:“季易燃,你在我面前說話的時候基本不卡頓。”
季易燃扣上袖釦:“怕你煩。”
“怎麼會呢,你做自己就好了,”陳子輕說,“怎麼輕鬆怎麼來。”
季易燃深深地看他:“嗯。”
陳子輕目送他往門口走,嘴巴不經過大腦地蹦出一句:“你的語言障礙算殘疾嗎?”
季易燃一頓,他一語不發地轉身。
陳子輕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自在地搖頭加擺手:“別管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問你這個,你就當作沒有我沒有說過話。”
季易燃口上順著他,轉頭就讓助理去查詢申請殘疾證的相關事宜。
下次再來,季易燃就將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