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意識產生同頻共振,你這不是說我腳踩兩條船嗎。”
季易燃愣愣道:“不是,我沒有那麼想,”
陳子輕把嘴角一撇:“我自己沒意識也沒感覺。”他怎麼可能踩兩條船,他的原則是雷打不動的一對一,必須是一對一。
季易燃掙扎猶豫著將手放在他腰上,哄小朋友一樣,輕輕地,笨拙地拍了拍。
陳子輕不知怎麼就坐起來,他把房裡所有的燈開啟之後回到床上,蹲在季易燃面前。
季易燃包容又寵溺地看著他。
陳子輕的視線在他的腿,耳朵,手這三個部位來回遊走,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腦海和眼前似是晃過許多畫面許多東西,
() 又似是一片白茫。陳子輕忽然笑起來:“不重要了好不好?”
季易燃不讓他多等,
貼著他的尾音回他:“好。”
陳子輕像精疲力竭,
他癱到床上,張嘴使喚季易燃:“你去關燈。”
季易燃下床把他開啟的燈都關了,照舊留著那盞小燈。
“那你對我,”季易燃重新躺在他身旁。
陳子輕腦細胞用光了,只有嘴巴還能用:“我肯定是要和你談戀愛的。”
這個回答很有深意,卻又十分淺顯易懂。
直白熾烈地用出“肯定”“和你”“談戀愛”這三個資訊,組成一顆鑑定的心。
季易燃想,沒關係,到我了就好。
這個人對我有好感,願意和我先結婚再戀愛,這個人說,其他都會有的,只要他開始了一段感情,他就會給出他的所有。
兩個發小有的,我也會有。
四周太靜了,陳子輕昏昏入睡之際,不自覺地對著季易燃那邊張開手臂。
季易燃無意識地靠近他,腦袋埋進他脖子裡。
這下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陳子輕的脖子裡是季易燃的呼吸聲,他望著有點昏暗的天花板。
過了會,收攏手臂,放在季易燃僵硬的背上。
季易燃像江上的一葉孤舟,在日夜在風裡雨裡飄飄蕩蕩了不知多少年,終於在這一刻靠岸了。
陳子輕感受到季易燃的心跳逐漸平下來,年輕小夥的躁動轉變成了遲暮老人的安寧。
“時間過了。”季易燃突兀道。
陳子輕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時間過了啊?”
“十分鐘過了。”
陳子輕:“……那你回去吧。”
季易燃從他脖子裡抬了抬腦袋,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下一秒就會來一場從純情到熱烈的溼||吻。
陳子輕眨了眨眼,要是季易燃親他,他沒有力氣說什麼,他身心都很累。
況且親也沒關係,他們快結婚了。
然而季易燃沒有那麼做。
他在迫切地想和這個人發生些什麼的時候,快速起身離開了。
季易燃白天又來了,他的情緒恢復如常,看不出絲毫昨夜又是淋雨又是告白的痕跡,他給陳子輕帶了一袋桃子。
一個桃有兩斤重,紅彤彤的,皮薄,肉軟,汁多還甜。
陳子輕隨便找個地兒l下嘴,沿著口子啃,他蹲在屋簷下看季易燃給他洗曬衣服。
保鏢們習以為常。
陳子輕的視線停在季易燃那把精窄的腰上,他的肩跟腰比例很漫畫。
季易燃轉了過來,他曬衣服的時候,臂膀肌肉流暢,黑襯衫裡的胸肌線條若隱若現。
陳子輕大口啃掉一塊桃肉,口齒不清地喊:“季易燃,你跟我進來。”
季易燃停下手上的事情過去。
“你的保鏢們現在看你跟我這個道士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