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就是一痛。善後工作都做完了,怎麼還要繼續,那不是白做了嗎?
沒一會,陳子輕就顧不上吐槽了,他騎上大馬在紅塵馳騁顛簸,小屋成了草原,藍天白雲近在眼前。
邢剪日後多了個習慣,他會摸陳子輕的肚子,仔仔細細地摸,翻來
覆去地摸。陳子輕被他摸得渾身發毛,總有種邢剪希望他能三年生兩的錯覺。這導致他做夢都在夢囈: 師傅,我真的生不了。
邢剪一愣,倒在他身上哈哈大笑,把他震醒了,迎著他的埋怨親他的嘴,親著親著就又笑起來。昭兒,師傅知道你不是女子。
師傅只是想,如果你能生,那孩子會是你在這個世界播下的小種子。師傅怕自己留不下你。
陳子輕聽不見邢剪的心聲,他沒趁邢剪不注意偷偷亂跑過,就在邢剪身邊待著。撈屍的時候也不例外。
這天師徒四個去撈屍,鄉里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由於張家各大藥房一直不開門,鄉民們生了病只能去縣裡抓藥,很不方便,就在這個時期,原先不涉及藥材生意的姜家開了新的藥房,張家沒有進行壓制。
關於張家多日不外出露面,鄉里早就議論開了,各種說法的都有。
半個月後,姜家開藥方的訊息傳了出去,張家來了幾個遠房親戚,他們敲不開正門就去後門,全被毒死了。
翠兒聽人談論聽得心驚肉跳,到底是什麼毒,這麼久了竟然還有毒性,幸虧那夜去張家尋找小姐的屍體沒有走後門,否則他們一群人也性命不保。
張家遠房親戚死在門外,這事瞞不住,官府派人強行破開張家的正門進去檢視,有去無回。這天開始,張家就貼上了封條,後來多了鄉民自助的符紙,什麼樣的符都有,貼得亂七八糟。慢慢就沒人走那條巷子了,張家的情況沒搞清楚前都是禁忌。
朱明時節,姜小姐出嫁,陳子輕去碼頭相送。
古代這個月份沒有短褲短袖,穿得還是短衫麻褲,好在沒現代那麼酷熱。
陳子輕站在圍觀的人群裡,看著迎親的人馬陸續靠近碼頭,登船。
不知怎麼,轎子忽然停了下來,喜慶的紅色繡金紋布幔裡沒有伸出來一隻手,更沒有探出一個腦袋。
但轎子就是沒走。
陳子輕在打量豪華的迎親陣仗,馬多少匹,嫁妝多少份,眼花繚亂數不過來,姜小姐嫁去南方的遂城,看樣子是門當戶對旗鼓相當,她爹孃很滿意她的這門親事。
周圍掀起竊竊私語,陳子輕後知後覺轎子停著不走,他用手肘碰了碰邢剪: 師傅,這是怎麼了啊,轎子怎麼不走了?
r /≈gt;邢剪黑著臉吐出三個字: 不知道!
陳子輕: ?
怎麼突然發脾氣,他招惹的嗎,沒有吧。
陳子輕拉了拉邢剪的寬袖,把手伸進袖筒,輕車熟路地摸上他手臂,指尖輕輕劃了一下。邢剪氣息粗重,彎腰在他耳邊咬牙道: 姜小姐莫不是在等你。
陳子輕: …
有可能,原主和姜小姐互生過好感。
他清了清嗓子,張嘴喊了一句: “祝新娘新郎百年好合!”
人群裡有人符合,一聲兩聲,漸漸連成一片,大家齊聲喊: “祝新娘新郎百年好合!”“祝新娘新郎百年好合——”
花轎重新前行,在眾人的祝賀聲中被抬上了船。
陳子輕的視線裡,迎親的那一艘艘船隻在江上漸行漸遠,他在想事情,卻被邢剪誤以為是不捨。“要不要師傅去吧小船划過來,送你去姜小姐的穿上,讓你們好好告個別?”
陳子輕一抖: 不了不了。
邢剪掐他臉蛋: “那你眼巴巴地看什麼?看江水?”
陳子輕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