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y,我的外甥為了你,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厲正拙沒走遠,就在外面,他在蟬的叫聲裡說: “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呢。”
陳子輕在心裡吐槽,能別神經兮兮的嗎,讓人聽了想吐口水。
厲正拙感嘆: “我手裡可能有他想要的東西,他在查詢。”
陳子輕明知厲正拙不會輕易說出答案,還是忍不住問: “什麼東西?”
“帶上你的男朋友,來陪厲叔吃午飯。”厲正拙掛了。
陳子輕有些窒息,老東西話說一半故弄玄虛,真的煩人。
老東西最大的秘密就是邪術,柏為鶴要的東西,十有八九也是那一類。
柏為鶴為什麼要找啊?
陳子輕想不通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柏為鶴,他打算以不變應萬變,吃飯前心不在焉地去了洗手間。夏橋正跟個鬼影一樣出現在他身後,把他嚇一跳。
“你昨晚跟柏為鶴睡了?”夏橋正一條胳膊懸在身前,另一條
垂了下來,從手掌到小臂纏著幾圈紗布。
陳子輕心煩氣躁: 是啊,睡了。
要是真的睡了,他第二天怎麼可能下得了床,他起碼要在床上癱三天,只會多不會少。
褲腰被一股粗野的力道扯住,陳子輕驚叫著掙扎出來: “夏橋正,請你放尊重點,我有男朋友!
夏橋正的檢查工作沒成功執行,他垂眼看了看落空的手: “你做傅太太的時候我能碰,現在碰不得了?
陳子輕想也不想就說: 傅延生能跟柏為鶴比?
夏橋正面色平靜中帶著瞭然:“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只能柏為鶴幫你弄到手,所以你這麼扒著他?
“沒有。”陳子輕認真地一字一頓, “我就是純粹喜歡他。”夏橋正愣怔一兩秒,篤定道: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陳子輕理所應當地說, “像柏為鶴那麼帥那麼有錢還那麼有風度的男人,我動心很難嗎?
餘光瞥到洗手間門口的身影,陳子輕眼睛瞪大,柏為鶴什麼時候站那兒的?陳子輕匆匆洗了把手就往外走。
夏橋正憔悴的面容籠著茫然,微玉接近柏為鶴就跟當初接近他一樣,都帶有明確的目的性。包括做柏為鶴的愛人。
那個關係的背後,一定牽扯到更大的圖謀。微玉剛才說了什麼,不是利用?
竟然不是利用。
準確來說,現在不是利用了,柏為鶴被命運眷顧,讓微玉拎出來,單獨分類。
夏橋正譏諷地舔了舔乾燥的唇,他以為他自己,傅延生,柏為鶴,他們在老男人心裡都一樣,現在告訴他,有一個是不同的。
純粹的喜歡?什麼叫純粹?
微玉配嗎?
最初勾搭柏為鶴的想法就不清澈,怎麼能純粹得起來?自己沿途搞渾濁的水就當作不存在?這跟婊|子穿起衣服做良家婦女有什麼區別?
夏橋正倏地闊步走出洗手間,他眼神憤恨脖子上鼓著青筋,朝被柏為鶴牽著手的老男人嘶喊:微玉!
陳子輕理都不理,他輕聲問柏為鶴: 洗手間裡的那些話,你聽到多少了啊?柏
為鶴淡然: “我只聽到了你希望我聽到的部分。”陳子輕不說話了。
柏為鶴想讓誰愛他愛到不|可自|拔,簡直太容易了,多會啊。
陳子輕回到客廳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傅延生。
厲正拙認義子的儀式昨天就結束了,傅延生今天怎麼沒回垡城,他不用管公司的事嗎?“傅總,fairy,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厲正拙老神在在。
陳子輕有種要被上家喂屎牌的預感。
傅延生西裝筆挺人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