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用送了,痴心妄想激發的腎上腺素能壓住身體上的疼痛。”周秘書拍拍一頭霧水的醫生,好戲就要上演了。
窮鄉僻壤的村莊,周秘書一個文員挖不來礦,他實在是無趣,索性自己給自己找了個樂子,讓好戲提前了一把。
微子銘躺在床上嫌棄床板太硬,被子難聞,屋子破爛,四處透風狗都不住,他想回家了,家裡一堆傭
人伺候他,哪像現在啊。可他現在不能回去。
為了接近垡城新貴才跑來的這裡,苦頭吃了,還受了傷,要是達不到目的,那他不如死了算了。
微子銘把手伸進兜裡,摸到那包藥粉攥了攥,屋門被人推開,他就要發少爺脾氣,看清是誰就受寵若驚地喊: 周秘書,你是來看望我的嗎?
周秘書隨便關心了兩句。
這可把微子銘感動壞了,真以為柏先生注意到了他一路的堅持,發現他是與眾不同的了。柏先生的秘書都親自過來了,這訊號還不夠強嗎。很多人都不能跟周秘書說上話呢!
微子銘蒼白的小臉激動得發紅,一下就找到了靠山,急著要踩死他那個大哥微玉: 周秘書,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哪?
周秘書說: 在柏總休息的地方。
微子銘張口就是一句尖酸刻薄的質問: “他憑什麼?!”
周秘書心道,弟弟比哥哥更腦袋空空,微家算是徹底起不來了。曾經何等輝煌,自尋死路。憑他是傅太太。周秘書笑。
微子銘的表情一閃而過扭曲,微玉沾了傅延生的光。他的自信出現裂痕,微玉背後有傅家,那柏先生會為了他大動干戈嗎?
雖然微子銘心裡沒底,但他又不能讓微玉跟柏先生單獨相處。微玉一身勾引人的本領,不像他這麼清純,什麼都不會。
微子銘想象微玉假裝把水弄灑,打溼柏先生的褲子,再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去擦……他迴光返照一般,猛地坐起來: 周秘書,你能帶我去柏總那裡嗎?周秘書驚訝道: 你還能走?
“我能!”微子銘下了床,他慘叫著坐回去,受傷的小腿抖得厲害,肩膀也是一陣陣讓他扛不住的劇痛。
周秘書蹙眉: “你這樣不行,我去找村民給你弄個板子抬過去。”
微子銘流著淚道謝,一個見機行事察言觀色的秘書對他這麼上心,還不是看出了老闆的心思。
不多時,微子銘被村民抬到村裡收拾得最亮堂的一個屋前。
“柏先生。”
微子銘讓村民抬他進屋,揮手讓他們出去,他就跟找青天大老爺伸冤似的:“請您為我主持公道。≈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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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面剷雪的周秘書差點笑出聲,他老闆年少時就已經在國外金融圈放浪,明目張膽地割肉喝血,經歷過商業狙擊瘋魔時期的人,壓根就不認識“公道”二字。
也就是貨幣對沖基金麻痺了,對賭都膩了,實在是沒什麼能刺激起來閾值過高的精神體了,才開始自制所謂的道德感,清心寡慾地當起了平平無奇的企業家,還跑這來挖礦。
傷我的惡人跟他是一夥的!
周秘書聽到這聲就拿著鐵鍬走近點,他想看看裡面那位長子的表現。
“怎麼會是一夥的呢,我是在醫院被擄到這裡的,現在我先生的人肯定在找我。”陳子輕喝了口溫水, 你應該知道那個人要對我做什麼吧。
做什麼,你們不是情投意合,去山裡打野味嗎?
陳子輕的臉拉了下來,這個少年的名字跟他是一個形式,本來感到親切,但由於原主的關係,面目可憎了起來。
弟弟,你去年就成年了吧,作為成年人,最基本的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我是傅太太,你在柏先生面前抹黑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