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裡面的大半啤酒激烈晃動了幾下,濺出來一些,滋滋冒著氣泡。
趙君將男人面前的玩具車拿起來把玩:“你來找我幹什麼?”
常年沒有看她:“解釋。”
趙君就跟聽到笑話似的,她望著斜對面茶几上的相框:“孩子都那麼大了,還要我解釋什麼?”
常年有所察覺的順著視線看去,相框裡的男孩站在海邊,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不像他,他迄今為止都沒有那麼笑過,餘生也不太可能。
可再看去,眉眼卻很像他。
男孩臉頰上的酒渦遺傳了他的母親,位置都差不多。
常年道:“當年你並沒有跟我提過。”
趙君涼涼的笑了起來:“我怎麼提啊?你給過我機會了嗎?”
“就因為你去酒吧接我,看到我跟個小哥在一起,不等我解釋就認定是我背叛了你,轉身就走,不管我在後面怎麼喊怎麼追都不搭理,我要不是命大,那天就被車撞死了。”
常年面無表情,眼底閃了一下。
“給我判死刑,自己突然人間蒸發,單方面切斷了聯絡。”趙君望著面前的男人,她長得不矮,快一米七,穿的|四||五|裡面的坡跟鞋,但是在他面前,還是要仰起頭,“常年,我等著給你解釋,等了快七年,如果不是我今天無意間看到一個網友拍的照片,跑去那裡找你師弟,我還真不知道要等幾個七年,或許等我死了,也等不到你。”
常年說:“過去了。”
“過去了嗎?”趙君手指著南邊的房間,“你兒子現在就在屋裡睡覺,你跟我說過去了,我問你,怎麼個過去法?”
常年尚未開口,就聽到她說,“你是不是要說,孩子不是你讓我生的,是我自己生的,你什麼都不知情?所以這跟你沒關係,你很無辜,你是個受害者?”
他皺眉:“我沒有那麼想。”
趙君哦了聲,說是嗎:“那你怎麼想的?”
常年說:“你可以找我。”
趙君低吼:“我他媽找你找的半條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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