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思考了一下,隨後有了答案,“雲州,雲州氣候溫暖,地產豐富,食物熟得比汴京城快上一兩個月。若是餘小姐想吃,表哥派人在雲州買到,再同櫻桃一起運送回來,也不是難事。”
“下去忙吧。”
夏生拱手:“是。”
用過午飯後,房嬤嬤便忍不住了,去碧綠那裡打聽發生了何事,碧綠將上午發生的事情一處不落的說給了房嬤嬤聽。
房嬤嬤聽完後面色凝重,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麼會中毒,靖安侯府的內宅是再幹淨不過的。
靖安侯府
順風堂是個一進的院落,平日也不過三四個僕從進出。
今日卻塞滿了人,正屋裡陰氏和溫華正在等待無息大師到來。
屋外的小廝稟報,餘素素來了。
只見進來的姑娘一襲淺淡紫色紗裙,柔順的長髮只用一根素銀白玉簪彆著,不施粉黛。許是汴京的風水養人,往日有些發黃的臉色也變得白皙起來,眼角含著淚水,欲落不落,任誰看了都不免心疼三分。
陰氏皺眉:“你身子還未好,來這裡做什麼?”要是又暈過去,平添麻煩。
餘素素擔憂的語調響起:“聽說無息大師答應為楓兒診治,我憂心不已,若是大師真的能治好楓兒,我應當親自感謝。”
餘楓躺在床榻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餵了安神的湯藥,使其昏睡過去。
溫華坐在床邊,神色憂心,“表姐擔心楓兒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還是以你的身子為重,阿七,扶著你家小姐坐下,莫要勞累。”
“是,世子。”阿七連忙將餘素素扶進內室,搬了凳子放在離床不遠處,讓餘素素坐下。
陰氏只覺得無奈,溫華哪都好,只是對男女之事,內宅手段上過於單純。
她嘆了口氣,這又能怪得了誰,溫成不納妾,沒有庶子庶女,溫伯與餘氏感情也和順,一房妾室也沒有,所以華兒雖然聰穎,但是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小動作見得太少了。
約莫兩刻鐘,管家帶著無息大師進來,陰氏和溫華連忙起身迎接,才算見到老大夫口中的大師。
無息的五官端正,耳朵比常人顯得要大一些,彷彿是佛祖賦予他的特殊標誌。清瘦的身形,穿著深棕色的僧袍,袍上用銀線繡著蓮花圖案,彰顯禪意,給人一種淡泊名利、脫俗出塵的感覺。
“阿彌陀佛”,嗓音雖然低沉沙啞,卻聽得出來年歲不過二十幾許。
幾句話的寒暄過後,無息便直接開始替餘楓把脈,這一把便是一刻鐘。
此時屋裡的眾人皆是嚴肅的神色,不敢打擾大師。
無息臉色依舊是淡淡的,絲毫不受屋裡氣氛的影響,大概覺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在屋裡行走,一邊行走一邊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時不時念念有詞。
眾人都被無息的動作吸引住了,沒有人關注角落裡的餘素素。
她轉過頭含有深意地看了眼阿七,阿七握住餘素素的手,重重地點了下頭。
餘素素才稍微安心一些,只是手還是緊緊攥住帕子,生怕事情沒有往她所想的走。
又過了一刻鐘,無息停住腳步,臉上是疑惑不解,唸叨:“怎會如此?”
溫華本就迫不及待想問結果,見無息開口了,便上前問道,“大師,楓兒他到底怎麼了?”
無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垂眸,“阿彌陀佛,這孩子是邪風入體。”
幾人震驚,陰氏道:“煩請大師解惑?”
“八字相剋,世事難料,正不壓邪,體弱多病。長此以往,命運多舛,伴藥終身,生死只在一瞬間。”無息說完後,深嘆了一口氣。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讓溫華不敢相信,陰氏也覺著無息大師說的駭人聽聞了些,怎會如